页一页地翻动着那本破书,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越蜻梅三人都明白,丁寅现在恨不得掐死他们,丁寅的表情越淡定,他们三人就越害怕。
越蜻梅战战兢兢地说:“首领,要不您处罚我们吧?您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很难受啊!”丁寅还是翻着经书,一点没有怪罪越蜻梅的意思,淡淡地说:“处罚你们?你们做错什么了吗?”越蜻梅道:“我们没能按照您的指示杀死钟一锋和石凌飞,请您责怪。”丁寅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差距太大,也没指望你们能杀死他们,情理之中,怪罪你们干什么?”越蜻梅道:“可是我们…”丁寅道:“跑就跑了吧,现在处罚你们有什么用,石凌飞又不能重新死去,你们仨也就别自责了,该回回去吧。”
孟会阳道:“我们本来有机会杀死石凌飞和钟一锋的。”丁寅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经书,冷冷道:“说说。”孟会阳露喜色,立刻说道:“若非越姑娘存心放水,我和江焚鹘一定可以杀死他们。”丁寅道:“她怎么放水了,说来听听。”孟会阳斜眼看了看越蜻梅,竟然奇异地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惧的神色,孟会阳说道:“她先是阻止我们杀黄天骅,然后又阻止我们追杀石凌飞和钟一锋,都以您的命令为由来压我们!”丁寅合上了书本,摔到了桌子上,冷冷道:“你们俩给我出去,蜻梅你给我留下!”孟会阳微微冷笑,转身走出,江焚鹘担心地看了越蜻梅一眼,看到越蜻梅微微点头,才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没等丁寅说话,越蜻梅就先承认了错误:“我刚才跟您说了让您处罚我,您不是都原谅我了吗?不罚成不成啊?”丁寅笑了,把越蜻梅吓了一跳,她往后面退着说道:“您别这样笑了行吗,我这…有点怵。”丁寅摆了摆手笑道:“行了,你也别怵了,过来坐着吧。”越蜻梅笑着坐到了桌子前面,松了口气道:“干爹你吓我一跳。”在外面听到这句话,孟会阳两腿一软,惊坐到了地上,他居然向大老板告了大老板他干女儿的状,实在是太恐怖了,还不知道这爷俩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收拾自己呢,一想到后面的剧情发展,不等他俩下手处置自己,孟会阳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江焚鹘在一旁冷笑道:“如何?玩砸了吧,把自己玩到井里了吧?”孟会阳坐到台阶上,愁得头都是疼的。丁寅道:“把你送到杀人帮这三年,武功倒是突飞猛进不假,可你这管教手下的能力…什么时候能有点成果?”越蜻梅道:“行了吧,您有一靠谱的儿子就别添一个学管理的女儿了,我帮您杀人就算了,何必帮您管着人呢,多麻烦,是吧?”丁寅笑道:“你这丫头啊,就是嘴刁,你要是嫁了小飞啊,非把他管成妻管严不可。”越蜻梅道:“那也是你这个当爹的造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我这干女儿的最初目的本来不就是给你当儿媳妇的。”
丁寅笑了一会说道:“谈谈正事吧,翡翠老虎和欧阳笑玉的事,这几天你先不要管了。”越蜻梅惊道:“为什么?”丁寅道:“薛虞霏这几天情绪不太正常,我不希望你正好撞到枪口上,如果吕旷知道你在伤害薛虞霏,恐怕也不会再帮你。”越蜻梅道:“放心,我不会到薛虞霏那里找死,但是我相信,吕旷在任何时候都会帮我的。”丁寅道:“是吗,你觉得…他真的会为你放弃一切吗?”越蜻梅道:“什么意思?”丁寅道:“你应该很清楚,他对你的感情,和你对他的感情,如果你真的把他玩得急了,难保他不会杀了你,你应该更清楚,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很难的事,白娜娜能从我的手上逃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越蜻梅道:“他怎么救的白娜娜,我就让他怎么杀了她!”丁寅道:“也行,劝他的时候,自己小心吧。”越蜻梅点头道:“您呢,被他伤得重吗?”丁寅道:“被乾坤铁伞伤到肩膀,又被寒冰跃虎剑伤及心脉,想康复,也要几天的时间。”越蜻梅道:“那就有些麻烦了。”丁寅冷笑道:“石凌飞他们伤得都不比我轻,薛虞霏又因为殷郊的事自顾不暇,冥剑就算胜了欧阳啸,也要大伤元气,我唯一担心的吕旷有你对付,不用担心。”
石凌飞慢慢睁开了眼睛,脸上还戴着那个讨厌的面具,但是不讨厌的地方,是这间屋子里有白娜娜的影子,这就已经足够了。一个白娜娜已经足以填满石凌飞的眼球,四目相对,甜甜蜜蜜,白娜娜笼着长发道:“看够了没有。”石凌飞道:“看不够。”
正是两人看对方都看得太入神了,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吕旷其实也在这个房间里,吕旷把头凑到了两人中间,温和地说道:“两位的眼睛累不累,要不要先暂停一下放电的工作,吃个花生先。”白娜娜道:“能别烦人吗?”吕旷道:“想让人欣赏你们的恩爱尽可找别人观赏,别在我面前作秀,会让我觉得恶心。”石凌飞道:“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行为。”吕旷道:“昨天我要是一走了之,你连葡萄皮都吃不到。”石凌飞道:“谢了啊,但是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从丁寅手下救下她的呢?”吕旷道:“还得亏你那一伞,否则,我的剑也伤不了他。”
石凌飞道:“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吕旷道:“这一点,我比你清楚。”石凌飞道:“你是胜还是负?”吕旷道:“大概算是胜吧。”白娜娜道:“你太谦虚了,接住丁寅全力攻击的一招绝杀,然后能在瞬间发起反击,要是换了石凌飞,他根本做不到。”
吕旷笑道:“白姑娘此言差矣,江湖中能排到前十的人,武功必有独到之处,石兄的武功主防而不主攻,便是强如丁寅,也未必能破开石兄的防御。”石凌飞道:“这话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