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整个人就如同一道凌厉无匹的寒光,直奔红袍武将颈上人头。
这一步,一刀,气势万钧,从容不迫,把王佛儿心中,只能在背后靠手下砍人的软蛋形象一扫而空。
红袍武将反手把长枪插在精铜战车上,双臂微微一扬,一刀火红刀光气焰,猛然暴涨,犹如赤红长虹,燎烧九霄。跟西狄大将燕赤眉的军刀狠狠拼在一起,爆起的满天红光,让王佛儿眼睛瞬间就失明了。
“好厉害!”
王佛儿急忙地头闭眼,耳中听到无数嘈杂的声音,等他恢复了视力,往战场中看去,那座八匹异兽拉的精铜战车已经不见,围绕刚才战场的中心,一个巨大之极的深坑,显得触目惊心。
距离深坑百米,那个叫做燕赤眉的将领,正在狂喷鲜血,十几名手下正在用尽手段给他疗伤。而另有副将,正在收拢军队,显然就要撤走。
“果然是惨胜啊,真是何苦来哉!”
王佛儿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连五大尸兵也不敢指挥,只让它们躺下了继续装死人,自己悄手悄脚正想爬到一颗大树下躲避。
在一根树杈上,一枚火红的铜尺,显然高热无比,把挡住它的树枝,烧的发出咝咝的声音。王佛儿才往树下一猫,树枝终于承受不住铜尺,跌落了下来,正中王佛儿的脑袋。
这枚铜尺,只有六寸长短,但是蕴含的高热却灼的如同才从炼炉里取出,王佛儿遭次大难,脑门上都烫的起了好多大型火泡,饶是他见机的早,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是疼的全身发抖,差点就大喊出声。
西狄军清扫战场很快,大约是燕赤眉伤势太重,他手下急于回营。连周围战场的尸首都没怎么收拾,也没有发现正在树林里簌簌发抖的王佛儿。
直到听不到西狄军的声息,王佛儿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大声惨叫起来。
“妈妈差啊,来这里我是被歹徒活活揍死的,难道现在还要烫死我一次,才能送回家……这个返程票有没有贵宾席啊!”
正疼的死去活来,王佛儿体内的那股冰寒的气流,突然再次发动。绕了王佛儿体内几条经脉向上,一直涌到了他的脑门,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小腹。
隐隐感到自己似乎疼的轻了一些,王佛儿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驱使这股寒气,也不知他福至心灵,还是狗急跳墙,几次失败之后,王佛儿终于弄懂,这股寒气只能在几条特定的线路流转。渐渐的艹控熟练起来。
这股寒气每绕一次,就略略壮大几分,到了后来,已经从涓涓细流,变成潺潺小溪。不知不觉,王佛儿在调弄真气中熟睡了过去……
在他脚边几步远,那枚给他如此痛苦的铜尺,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由赤红的变得精黄,上面的刻绘的图案,具体而微,正是那精铜战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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