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兴奋不已,这般打斗观赏姓才十足,更有人卖力地鼓掌、叫好,而那中年人脸上的羞红之色已然消失,再次得意大笑说道“打得好啊!”
不过,戏台上十位待选花魁的歌女却是有着急色,一旦杨青输了,那灵石便落入旁人之手,便没了她们的机会。
杨青持棍而立,心思急转,这中年侍卫的剑法绝不是花架子,那剑影每一道都是实质的攻击,共九道,每道力道不一,一道比一道强,九道叠加有些三千斤的力量。
这剑法让中年侍卫的力量翻了三倍!
中年侍卫一记得利,再次袭来,面色凝重,脸皮绷紧,道道的剑影再次出现。
杨青不去反击,只是收了几分力道驾棍去挡,一时间后退的颇为狼狈。
擂台上剑影重重、擂台下围观者大声叫好。
几番下来,杨青神色不变,倒是那中年侍卫面现疲色,不过他已见到得胜的希望,为了那能让他实力大增的灵石,剑影不断。
杨青神识掠过剑身,品味着这剑法的奇妙,身形后退间,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对于四式外式中的惊涛的明晰也更深了一层。
中年侍卫的剑法,是以真气为力量,分为九道,依次打出,故此会出现九道剑影,这其中的奇妙难以用言语描述,杨青也知之不详,真气如何分散更是不知,除非杨青能观看到那剑法秘诀。
详情不知,却助杨青加深了对惊涛骇浪的理解,它是将力道化为十份,如何分、怎么用才是关键,以他杨青此时的境界也能做到,一式惊涛骇浪打出三倍的臂膀力量。
而杨青又在王二力那学来粗糙地运用全身的力量,这全身的力量为臂膀的两倍左右。两两叠加,以杨青的境界还驾驭不了,一式惊涛骇浪打不出六倍的臂膀力量。
心中了然之后,杨青不想再拖沓,就在他想要还击之时,中年人已然长剑入鞘。
“我输了!”中年侍卫神情沮丧、他久攻不下,已然疲倦不堪,见杨青神色如常,便知道败局已定。
“啊?”
围观者大部分惊讶得出声,刚才有着那般优势,怎会如此认输,不解之余更为认定中年侍卫暗中放水,只有个别围观者知晓其中的门道。
“不行!比,你给我比,你这个废物,为何认输”得意中的中年人,面色一变,随即恼怒,大吼道。
“本人已然保你三年无碍,誓约已过,恕在下告辞”中年侍卫对着中年人抱拳冷说道,此话说完,再对杨青一抱拳,转身走下擂台。
“你给我回来……”中年人恼怒,‘呼呼’喘着粗气,便要追赶。
“站住!”杨青几步跃到中年人身前,将其拦住,冷然说道。
“你、你为何拦我”中年人吓得一缩脖,外厉内荏地问道,身旁的几位侍卫不敢上前,只能紧贴着中年人身旁。
“银子!”杨青把手伸出,冷冷说道。
“你……”中年人手指颤抖地指着,也不知气愤的,还是惊吓的。
“给啊,快点滴”、“这人还想耍懒不成!”、“刚才那能耐哪去了?”……
没等杨青开口说话,围观者已然指责了。
杨青不再说话,双眼冷冷地盯着。
“给你!”中年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即带着侍卫小跑着追了出去。
坦然地将千两的银票收入怀中,杨青与着众多围观者来到戏台下,花魁未选出,杨青便不能离开,虽白白送出一块灵石颇为肉痛,却也权当为一时莽撞付账了。
花魁继续进行,其间或是歌声优美、或是管弦清灵,或是舞姿惊鸿、或是秀剑飘舞,杨青本怀着兴致观看,可时候一长,便陷入对棍法‘惊涛海浪’的思索中。
中年侍卫的剑法他未曾觊觎,原因无他,那剑法定是以神识艹纵真元,而惊涛骇浪是在于对肉身的控制力,也可以说为魂魄与肉身的契合度。
一个时辰,花魁选了出来,为一位将及桃李年华的女子,身着藕荷色长裙,配流苏、镂空短链金耳坠,眉眼如画,仪态脱俗,在这火热的天气中让人见之觉得清新雅致。
这女子未曾显露才艺,仅仅在戏台上停留倾许,身旁的红花已然成堆,不言不语间摘得花魁之名。而此时,不苟言笑地立于戏台之上,眼帘低垂,只在接取灵石之时,细看神色无奈的杨青少许。
杨青右手揉捏着左臂走上戏台,赠与灵石后便要离开,哪知还有共赴花船一说,可杨青还有押镖职责所在,以此推托,终了得香吻一枚,弄面色略红,在围观者的大笑之中离开。
夜晚,月湖城也不宁静,可谓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浮华奢靡。
弯月羞涩,躲入厚厚的阴云中,没有一习晚风,让人闷得慌,随着夜色渐浓,阴云中落下雨来,夜雨越见密集,打得乌篷船、房檐噼啪作响。
闷热得让人烦躁的气氛远去,夜雨哗哗而落,不时响起轰鸣的闷雷声,潮湿清凉的空气迎门而入,不禁一阵神清气爽。
外界夜雨淋漓,屋内却是干爽清凉,程万良几人围在客栈的圆桌旁用膳,桌上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见过的,没听闻过的,一一俱全,杨青闷着头也不吭声。
就在杨青胡吃海塞之时,客栈的后院响了厮杀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慌张的呼救声。
程万良几人心头一惊,齐齐冲出,而余崖山夫妇已然躲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