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沈悟非问道:“就算我们真的还你们一个Jack,那谁来杀他?谁愿意成为第二个Queen?”
“这个轮不到你们操心,做好你们该做的。”方遒冷笑着说,“一个月的时间,不要试图逃走,没用的。”
“好,这一个月不要来骚扰我们。”乔惊霆摆摆手,“滚吧。”
“我有个问题。”沈悟非鼓起勇气,直视着方遒,一直以来,他都不太敢直视方遒那随时想要把他撕碎的眼神。
方遒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深邃的眼眸在漫天雪雾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地冰冷。
沈悟非抿了抿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遒拔高了音量,语气中包含怒意:“你他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我是,真的,不知道。”沈悟非加重了语气。
“你最好不知道。”方遒阴森地笑着,“也许直到你死的那天,你都不会知道。”
“所以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沈悟非反问道。
“对。”方遒快速道,他挑了挑眉,“很有趣吧。”
沈悟非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包括你的老大,也不知道,是吗?”
方遒怔了怔,脸上的狰狞一闪而过:“我改变主意了,等你死的那天,我会告诉你,不会让你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的。”
“那我得谢谢你了。”
方遒恶狠狠剜了沈悟非一眼,转身离开了斗木獬。
乔瑞都疑惑地目光在沈悟非和方遒之间来回逡巡,直到方遒消失,他的眼神才定格在沈悟非身上:“你们俩打哑谜呢?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到底在说什么?”
沈悟非不说话,其他人也跟着沉默。
乔瑞都眯起眼睛:“你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没人打算告诉我,是吗?”
白迩淡漠地说:“凭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现在坐在一艘船上。”
“暂时罢了。”白迩正眼都不看乔瑞都,“早晚你会下去。”
乔瑞都冷笑道:“不说就算了。”
正如乔惊霆所说,乔瑞都这个人,让他们无法信任,自然不会把他们的秘密说出去,沈悟非的第二人格,既是一枚定时炸弹,也可能是一根救命稻草,这一点,不能让再多人知道。
沈悟非却是根本没有注意乔瑞都说了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才问那些,是为了套他话,他果然把这件事隐瞒了,甚至没有告诉尖峰的老大。”
邹一刀冷笑一声:“这说明方遒对他的老大,也不如外界说的那般忠心。”
“对,他们同为Jack,就是再亲密,也难免不去想自己升级的唯一条件就在身边,所谓‘念头’这种东西,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方遒这个做法很微妙。”
舒艾思索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挑拨他们。”
“这一点一定会利用,但眼下,我们有更大的麻烦。”沈悟非裹紧了身上的裘皮,“一个Jack……我们需要弄来两个10级玩家,才能产生一个Jack。”
“你还真打算按他说的做?”乔惊霆完全不赞同,“不行,我们这次妥协了,就会有下一次,他们就会以为凭这个能拿捏住我们,那就没个头了!”什么阴谋诡计、审时度势他是不太懂,但他知道怎么不被“欺负”,他有他那套小痞子的处世法则,而这些法则在很多时候是互通的,因为人性是互通的。
邹一刀也点头道:“说得对,被尖峰和假面联合通缉、讨伐的时候,我们都熬过去了,也好不容易有了一定的威吓力,让那些鱼鱼虾虾的不敢随便惹我们,如果这时候屈服, 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我们害怕了’的信号,所以我也不赞同按照他们说的做。”
沈悟非点点头:“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让我深入了解一下局势,再决定怎么办,这一次的危机背后所隐藏的东西非常复杂,牵扯到游戏中所有大公会和列席者的直接利益。我总觉得,一个新的Jack并不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新的Jack,手段比我们多得是,为什么非要逼着我们去做呢。”
“我也这么觉得,10级玩家在游戏中也不少,要抓住两个来提炼一个列席者,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吧。”舒艾思索道,“总觉得方遒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恐怕也不是方遒的‘意’,方遒说自己是来传话的,这句我信,他传的究竟是谁的‘意’,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乔瑞都道,“一个Jack,我们要想办法准备好,以防万一,同时也要深入调查,做好别的准备。你们已经被蔓夫人利用了一次,不要再被利用第二次了。”
“快别提她了。”乔惊霆一想到蔓夫人就胸口发闷,和厉决的擂台之战时,他还因为蔓夫人对他的格外关注而暗自得意过,现在想想,她所作的一切,哪怕一言一笑,都别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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