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按照沈悟非给他们的八卦图,重新排列组合保险柜。实际操作起来,他们才发现,这比移动花架要难多少倍,移动花架只要十几秒钟,就能穿越一个空间,但是排列组合保险柜,每一次都需要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还特别累。他们忙活了几个小时,才把63个平行空间都走了一遍,分别留下字条。
幸运的是,谁都没有碰到余海的人,本身就是小概率事件,他们都没太担心。
当他们回到其他人所在的空间时,跟沈悟非预估的时间差不多。
沈悟非看了看表:“很好,马上就到约定时间,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了太久了。”邹一刀点上烟,凑近了唇边,顿了顿,又扔到地上,踩灭了。他站起身,面冲着众人,表情无比地严肃,“兄弟们,今天,余海和我,一定有一个要死在这里,哥哥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保命要紧,然后,不要阻止我。”
乔惊霆张了张嘴,被邹一刀抬手制止了:“你们听我说,我对这个世界吧,真的没什么念想了,所有我在乎的人,都不在了,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就那么回事儿。”他笑了笑,“我见惯了生死,我知道早晚有一天落到我头上,但我要么杀了余海生,要么死在余海手上,我就这一个要求,你们谁都不准阻止我。”
乔惊霆垂下了脸,沉声道:“好。”
邹一刀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余海了,我简单给你们说一下我们之间的仇恨吧。”他用一种要痛到极致才能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我剿了他的贩毒集团,抓了一百多号人,一半要枪毙,他呢,越狱了,杀了我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害死我兄弟,怎么样,算得上不共戴天吧?”
几人沉默地看着邹一刀,气氛沉重得令人难以喘息。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是我真的不想说,你说我这么爷们儿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讲这些东西吧,还是他妈的受不了。”邹一刀的声音开始了轻微地颤抖,“多破坏我的形象啊。”
“刀哥……”舒艾哽咽道,“我们不会逃,我们会帮你杀了余海,不死不休。”
邹一刀朝舒艾眨了眨眼睛,拎起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最后一个保险柜,跳了上去,将它缓缓推入预定的位置。他回过头,看着白迩,眼神中弥漫着难以化开的黯淡,“你们白氏的事,就是我兄弟告诉我的,他叫白浩鹰,从新兵连被我带到特种大队,我们在游戏里再次相遇……”
保险柜卡入了指定位置,空间瞬间变换。
邹一刀跳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面冲向了站在金库门外的——余海。
余海身边只有王文豪,另外3个队友并不在这里。余海脸色极其难看,他手里攥着一打纸条,随手一扔,白纸漫天飞舞:“这就是你们的把戏?将我们拆开?”
那些字条飘飘荡荡地落了地,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个卦象,并在下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莫友江和江涯在我们手里,2点之前到这里。
所有字条上,都在重复3个卦象。沈悟非设这个陷阱的意义,就是让余海明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跳,他若不跳,他辛苦培养的国仕就可能死,他若跳,就必须把队伍拆成三队,分别在2点之前出现在这三卦里,这样他们还有保住江涯的一线机会。
当然,他们这头也在赌博,2点一到,他们随机抽取一个卦象穿越,如果不碰到余海,他们六个人可以迅速干掉、或者至少削弱一两个人,但他们一下子就碰到了大BOSS,都是命。
“不是成功了吗?余左使。”乔瑞都冷笑道。
“这句余左使我都快要不敢当了。”余海嘲讽道,“你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想取代我的位置,成为乔左使吗。”
乔瑞都低笑出声:“我在你眼里,就是看中区区一个称呼的人?那我真是有点伤心了。”
余海眯起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跟每个人一样。”乔瑞都寒声道,“离开游戏。”
“哈哈,这个目标太远,你这么聪明又务实的人,当然是看中近利的。”余海直勾勾地瞪着乔瑞都,“是杨泰林派你进来的吧,联合这帮人,想在狩猎副本里弄死我。”他的眼睛,终于落到了邹一刀身上。
在迎上邹一刀阴毒的目光的瞬间,余海感到一股寒气直钻心肺。
邹一刀两手甩出了袖剑:“余海,别再废话拖延时间了,你的另外3个队友,少说要10分钟才能赶来这里,在那之前,说不定你已经死了。”
余海哈哈大笑起来:“我若连几分钟都撑不过,又怎么敢跟你们玩儿这把戏,来吧邹一刀,今天把我们的恩怨一并解决了。”
乔瑞都揪起莫友江的头发,左臂化作镰刀,对准了他的脖子:“余海,见到你人了,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要叙旧的话,你们下去一起说吧。”说着那酸浆镰刀就划了下去。
突然,空气温度急速下降,而且范围仅限于乔惊霆等人,乔瑞都被冻得浑身僵硬,一时连手都抬起来了。
几人抱紧了胳膊,沈悟非哆嗦着说:“还有人……在……”
邹一刀一把揪起离他最近的沈悟非,将人扔出了金库,暂时脱离了那急冻的地带。
乔惊霆抱起舒艾也冲了出去。
余海和王文豪同时变形,咆哮着扑了过来。
乔瑞都不死心地抓着莫友江的脑袋,强忍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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