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又气又笑,气的是蚁蝼竟然敢出口放肆,笑的是这样卑劣的激将法也能让自己上当?
可是他很快又疑惑起来:这小子看上去不像是那么蠢笨的人,他的身上处处透露着古怪,难不成他是故意这样说,让我反而以为里面有危险,不敢进入?或许这里面又这地缝另一端的出口,他想要趁我惊疑不定的时间之内,顺着另一个出口逃脱?
想到这里,宇文家长老也不敢大意,祭起一件防御类的宝器,靠着宝器产生的防护罩的保护,他也随着谢云进入到这片广阔的空间内。
其实谢云故意说出这番话也是在赌,赌这宇文家的长老会不会进入到这地下祭祀场。如果自已一言不发,就进入到这里面,或许那老家伙反而会惊疑不定,不敢进入。而自已只要随便一激,反而会让那老家伙胡思乱想,自己为自己寻找许多可能,最后便会尾随自己进来。
进入到这地下祭祀场,宇文家的长老也被这广阔空间内密布堆积的无数骸骨所震惊,他同样也看出了这些骸骨的的蹊跷,它们无一不是绝世强者,却都在这里被集体屠杀,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了祖先在古籍上所记载的那段话,也想起了祖先交代过前往不可探究的不祥的秘密。他猛地惊喜,顿时顾不得谢云,心中萌生退意。
谢云却不知道宇文家长老心中所想的这些,只见得宇文家长老貌似要走,急忙放出飞剑,一剑朝着宇文家长老刺去。
感受到谢云飞剑的刺来,宇文家长老连避让都懒得,那刺来的飞剑不过是一件灵器,而自己的防护罩乃是宝器,更何况自己修为比谢云不知道高深多少,丝毫不怕谢云能够刺破自己的防护罩,要是谢云施展出的是当初那一剑,那么自己或许会做出点反应。
谢云的黑色飞剑眼看就要刺到防护罩上,只见得谢云双眼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神秘的力量似乎正从里面透出。
宇文家的长老突然只觉得自己与体内的元气失去了联系,虽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是这也让防护罩消失了一眨眼的功法,黑色的飞剑得以透过防护罩,朝着自己刺来。
如此近的距离,首先做的自然应当是避让,所以宇文家长老扭头避让,让过这黑色的飞剑,同时伸出手指朝着剑身轻轻一弹,只听得一声脆响,黑色的飞剑发出一声悲鸣,上面依附的元气差点被这轻轻一弹弹得溃散开来。
谢云急忙召回飞剑,同时哈哈大笑道:“老东西,你的胡须可是被我斩落两根了。”
“分明是一根!”宇文家长老愤怒地说道,先前飞剑擦面而过,确实是划断了自己的一根胡须,这在宇文家长老看来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不管是几根,你这老东西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谢云继续激道。
“不用激我。”宇文家长老双目似乎喷出火来,“你这样激我,只会让你死得更加痛苦,我说要杀你,你就活不了!”
他朝着谢云一步步走来,此时心中充满怒火,胆子反倒大了起来。何况来到此地这么久,除了这些诡异的骸骨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许那些厉害的东西,都已经在时光中灰飞烟灭了。此时只要杀了谢云,自己再慢慢出去也丝毫不迟。
自从进入到这地底祭祀场,谢云的神识就一直紧紧地盯着那血池上的铁柱,可是那铁柱仿佛真的是一根黝黑的钢铁一般,一直没有丝毫动静,连谢云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铁柱。
随着宇文家长老一点一点接近,谢云大急,他知道自己此时要是不再做出点反应,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宇文家的长老要杀自己,却是是易如反掌。
他突然用飞剑割破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然后他伸手一甩,把鲜血朝着黝黑的铁柱甩去。他这样做是因为他想到了那些符文血槽,想到了被放干血液的遗骸,想到了那盛装鲜血的血池。
随着血液朝着铁柱甩去,谢云也顾不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只见他抓住剑柄,缓缓举起飞剑,似乎是一个拔剑的姿势,随即,《紫霄玄真剑》再度施展而出,寒气森然的剑气如同一匹银白色的长幕,朝着宇文家的长老席卷而去。
就在剑幕朝着宇文家长老袭击而去的同时,谢云《流光剑影身法》全速展开,朝着祭祀场的出口拼命逃去,一心只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