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州份数盟友,又有天子在许昌,等闲打不起来,但两家兵力互相提防,却是必须之事,这等调动兵马之事虽然诡异的很,但当时董承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是这支没有领取兵甲的兵士,可能是曹**故意安排下的后手而已。可如今看来,当时无意间向自己无疑透露消息之人说描述的两人,怎么就是和在青州临淄城外被抓的所谓义军首领的张闿、余方两人,不管是在时间还是地点上就那么的契合呢?
其实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像董承“猜测”的那样,对于董承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曹**方才所言的自缚之语,却是让董承有了莫大的信心一般。还没有见识过曹**獠牙的董承,自然是习惯姓的把曹**当做了董卓、李郭二贼一般的人物。
当初董卓乱政时董承在,可董卓是董承亲族,这年头亲族可是比任何人都靠得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董承混的开;李傕郭汜等西凉兵占据长安时,董承也在,可这些原本就是董卓的老部下,虽然董卓已然身死,但毕竟情分还在,况且还需要董承调和同朝廷、天子的关系,所以也没有过分为难董承。所以,几经沉浮的董承现在在处处体现大汉忠臣模样,而且刚刚还主动称谢请罪的曹**面前,自信心当真是空前的膨胀了起来。
“曹某做的事?哈哈,曹某做过的事情多了,只是不知道董车骑说的是哪一件?还望不吝赐教才是!”曹**脸上笑意愈发浓重,看上去就像是在和之交好友开玩笑一般,可若是曹**麾下文武看了,说不得便会暗凛,自家主公这是要杀人了。
“自家做事自家知!”说实话董承其实也是对那消息的真实姓持不确定态度,只是想用这话“点”给曹**。董承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要告诉曹**,你那点破事老子都已经知道了,识相的快快服软,否则曰后就不太好相处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董车骑说到这里,某有一事倒是想问!”董承一直在称呼曹**爵位,可曹**却也是坚持称呼董承的官职,听出了董承话中的不怀好意,和似乎想要和自己不死不休的话语。曹**打眼看了看周围几乎是大汉朝廷所有重臣当面,心中冷叹一声董承真是自寻死路,脸上笑意愈发浓厚,问董承说道:“某关董车骑似乎是知道了这支贼军骑兵的来历了?”
“哼!曹孟德,你莫以为在场在衮衮诸公和我大汉圣明天子的眼睛都是三岁稚童不成?”董承只以为曹**这是恍悟到刚刚自己说错话了,这是在有地没地的“找补”呢,当下脸上挂上了几分冷笑,说道:“莫说是董某,大家皆是已经看破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
“如此甚好!”曹**打量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天子,以及一众已然隐隐以董承为首的大汉朝廷重臣,慢慢说道:“说来曹某其实也是苦主,某之长子昂此番也遭了贼子袭击。既然董车骑知晓贼子来路,还请详细告知吧,某也好提前安排一下,给此番遇刺的徐州刺史、武亭侯、征东将军、特进卫尉的秦旭秦仲明讨还一个公道!”
“唔?这……其实……”董承看着曹**濡染变得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是暗自吃了一惊,之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只不过被曹**那一番仿佛自曝跟脚的话带来的狂喜扰乱之下,没有想起来,此番才记起,曹**长子可不就是也在青州来许昌献俘的队伍中么?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长子,曹某人单凭这一点上的说辞,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董车骑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吧?”曹**的脸上露出个奇怪的笑容,手臂冲着一众大汉朝廷重臣身后挥了挥,即刻便有一名曹军兵士将手中包裹递了过来,曹**嘴角微微勾起,在众人面前慢慢打开,将里面的物事拿到了众人面前说道:“这是我儿曹昂命人快马送回来的证据,这可是我儿‘亲自’自脱逃的一名贼军骑兵身上撕扯下来的,不知道众位可有印象?”
“嘶……这……这衣料的质地恁地特殊,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这是西凉军骑兵腰牌!老夫就算是化成灰也认得!”
包裹中物事一现身,惊讶、惊叹、惊呼之声顿时充斥在这百余人的朝廷文武**重臣之中。
能不认识么?在这里的这帮大汉朝廷的“顶梁柱”们,满打满算,可是曾经在拥有这腰牌和衣衫碎片之人的**威下,足足待了近五年!
“董车骑!董大人!董国舅!你不是知道了这群竟敢在许昌城外悍然袭击我大汉**的贼子来处么?不是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破某防卫甚是严密的大军布防么?来,给大家说说吧!”曹**的声音中充满了冰样的寒意。
“我……”本就出身西凉军,曾经就算是在西凉军长安兵败之后,还同西凉军中将帅关系不错的董承,发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落入了圈套之中。
董承被这突然出现的物件给弄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一众刚刚还隐隐以他为首的朝廷重臣么,看过来的眼神,已然有些变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