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精光一闪,更是确定了成廉及樊稠的想法,当下做出一副委屈模样,说道:“以主公之英明,以秦将军之算计,定然是不会让那袁术贼厮好过了去,末将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何时说过不去?再说老郝来回临淄调度军粮,负责清理粮道,早已经得心应手,其他人也各司其职,咱老成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一切听主公及秦将军安排便是还不成么?”
“哼!话虽如此说,但也须不能堕了青州威风才是!”吕布早就料到了成廉会有如此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成廉的惫懒搪塞言语,对秦旭说道:“仲明,你之前曾经言说,那孙氏小儿虽然兵少,却是一支劲旅,倘若我等不派兵速速相援以阻其进度,仅凭着广陵那点驻守兵马,反而任其突入广陵郡中,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去?而且广陵郡的百姓……”
“主公放安心!”秦旭笑眯眯的说道:“那孙氏兵力虽弱,但心气极高,而且其主孙策虽然年幼,但却也足称得上是个英主,攻略江东期间,就以千余从袁术处要回来的旧部为根底,只仅仅半年,便已经得所过之地民心,兵力补充了数倍,因此即便是其突入广陵,扰民之事也大可不必担心!而且我等也并不是任由其在徐州境地纵横,亦需派遣一名大将去和这号称江东狮儿的小霸王打打交道,只是……”
“莫不是又要既要打出威风,又不能打疼他吧?”吕布见秦旭欲言又止的样子,难得开玩笑似的问道,顿时军帐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哄笑,但见秦旭颇为“无辜”的眼神,便知没准吕布这回还就真猜对了,顿时愕然一片。
好容易捞着回仗打,却是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甚至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回却又一再被强调要有度,这让一干刀头舔血的吕布军大将怎么忍受的了,虽然听了秦旭所言,知他定然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但这种浑身有劲却使不出来的感觉,却是相当的不好受。看向秦旭的目光却是幽怨的紧,一个个也不像是刚刚见成廉胡搅蛮缠一番便能捞到先锋的差事而有所意动的样子,面对秦旭的目光,也难得有了几分躲闪之意。若是拼死厮杀,帐中之人自认皆不会怵了谁去,可这般憋屈的活计,最好还是能躲则躲吧!
“主公!秦将军!让末将去吧!”就在帐中诸将皆是一副唯恐躲闪不及模样之时,立在诸将最后的太史慈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前番在下邳城外追击袁术时,末将同那孙策孙伯符曾经打过交道,秦将军说的不错,此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个残暴弑杀之人,所以并不需担心其会对徐州之民多造杀戮之事。而且末将也曾同那孙策约好,再见之时,自当一较高下,此番正是个好机会,还望主公、秦徐州成全!”
“唔?”吕布仿佛对太史慈自告奋勇担下这众将皆推之不及的差事,似乎并不奇怪,倒是眼带几分惊奇的,看了秦旭及至今不发一语的贾诩一眼说道:“子义可知此番这孙策所带之兵,与那袁术本部乌合之众不同,也是究竟战阵的精壮之辈,且不可轻敌才是!”
“多谢主公告知!前番慈狂言惫语造次,却并未见主公责罚,竟还为慈一家之事兴举州之兵,由是感激,恩重不言谢,慈之姓命已托之主公及秦将军,定然会严格按照主公军令,宁可身死,也绝不会有丝毫差池!”太史慈直到现在还是难以忘记在自己鼓足勇气说出那番踟蹰良久之后才做出的选择之语后,秦旭二话没说就“说服”吕布出兵的事情。即便是只是虚惊一场,吕布决定出兵时曲阿之围已解,但太史慈也已经知道,袁术大军是在自己离开下邳之后才进犯徐州境的,而且吕布同秦旭答应也是在徐州求援书信来之前,这一个时间差却是使得太史慈这忠义汉子,着实念上了秦旭同吕布军的好。此番见帐中诸军皆不愿意去干这苦差事,太史慈自然不会令吕布和秦旭“下不来台”,又念及当初那个给了自己十分好感的孙家年轻一代家主孙策的“约定”,索姓一口答应了下来。
“便是让你连战连退,不许胜也不许败,只为那孙氏小儿造势,也可么?”这一路之上,便谨言慎行,轻易不发一语的老狐狸贾诩,却是不等吕布及秦旭开口,突然开口问道。
“唔!?”这下不光是太史慈愣住,便是帐中诸将也自庆幸“抢”了这差事的不是自己。不过太史慈却是在微微怔懵一阵之后,颌下蓄有美髯的英俊面庞之上,涌上数分刚毅之色,也不回答贾诩的问话,只是对秦旭及吕布重重的点头说道:“但凡主公及秦将军有令,末将一概遵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