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凡是能在这汉末混出点名头来的,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孔昶这番声情并茂,貌似表忠心的说辞和声泪俱下的求救之语,着实塑造了一个曾堕邪途却迷途知返、潸然悔悟的青州干臣形象,便是连秦旭身后典韦和成廉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愕然和激愤之意,身为济南国驻守大将的成廉,眼眸中更是闪过几分羞愧之色,仿佛愧对于吕布的信任而使得忠臣受辱皆是他之过错一般,那神色就像是若此时秦旭一声令下,成廉就欲亲身上阵擒拿乱贼了。
“老成,且听听孔户曹之言,也好让我等有所准备。”眼见着孔昶在得秦旭闻言安抚之下,将这些人的人数、近曰的行踪以及口音和大致体貌特征详细娓娓道来,秦旭却是脸上淡淡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看孔昶的目光,也始终是不动不惊。
“干臣?忠臣?”
或许就如孔昶刚刚自嘲之言似的,在战乱纷纷的这年头,凡是有些身家的,倘若细查不会有几个是绝对干净的,危难时寻几个势力大的靠山本就是人之常情,便如青州弭乱,济南国贼势大时,城中这留下来的几大世家,都多多少少和黄巾贼有些联系,一则为了保命,二来也是为了继续维持自家超然的地位。
秦旭也知道这种情况其实是并不鲜见的,当初吕布收复济南国时也曾经说过,前事既往不咎,更何况从许攸等人的说辞中,这位身为户曹的孔家家主在归顺吕布之后,也确实为济南国政务出力不少。
不过,在受尽了后世电视剧中影帝影后精湛演技“荼毒”的眼中,孔昶这曾经间接使吕布加快了收复青州全境的“功臣”,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演戏,而且演技相对来说并不精湛,破绽百出。
本来放眼整个汉末,孔昶不过是个小人物,若非其自曝乃孔融族亲,本不会被秦旭放在视线之中的,可此刻这孔昶这般焦急的拿这黄巾贼劫掠其家眷意图不轨的说辞见告于秦旭,却是令秦旭生出了几分兴趣。
潜入济南?占据府邸?这老孔在说书么?这么玄幻!且不说将整个济南国守守的和铁桶类似的成廉会不会有这等失职之事,就算孔昶说的全部是真的,那帮来历意图皆不明的黄巾贼子,就这么放心让孔昶这般自有的行动?特别是在成廉率领五千飞骑营在侧的情况下,却偏偏拖到如今,求救于满打满算不过三千三百多人的秦某人,真当哥们好骗是么?这不是几乎等于明说成廉这位吕布军老将通敌么?别忘了,飞骑营现在大部分可是原本出身黄巾战兵的降军出身,倘若所言是真,黄巾余孽果然混进了济南国,而且劫持官员家眷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成廉这主将绝对难辞其咎,也不怪刚刚成廉那般急怒作态了。
“文舒受委屈了!是青州之过啊!咳咳,既然孔户曹家眷皆在贼子手中,事不宜迟,且请一旁稍待,我等商议一下如何用兵应对,必然会令文舒你家眷无恙便是。”孔昶口沫横飞的将盘踞家中黄巾的情况说了半晌,秦旭却一直没有表态,直到这胖老头直有些气喘吁吁了,秦旭才做出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说道。
“秦主簿,这,这事咱老成难辞其咎!老弟你也不用念着咱们交情,且教某去擒了那些胆大包天的贼子后,便自缚随军去临淄向主公请罪!”眼见孔昶一副涕泪交零的模样,一步三回头,对秦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的向着府衙门房而去,成廉当即行军中之礼半跪在秦旭面前,满脸带着浓浓的惭愧之意说道。
“少添乱!”秦旭却没有被成廉这幅样子有什么感动安抚之举,竟是没好气的侧过了身子,将成廉拽了起来,说道:“这老头的话不能尽信,别告诉某说你没感觉到。以为秦某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趁机尥蹶子回到主公身边捞战功么,美得你!”
“难不成这老货竟然有胆敢骗我等?”见秦旭所言和成廉讪笑的样子,刚刚还为孔昶之“遭遇”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典韦却是露出了满脸惊讶之色,怒道:“真是好胆,典某去撕了他!”
“老典勿要急躁!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对于我等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典韦如此激动,秦旭也是能够理解的,典韦本就是个急公好义之人,要不然当初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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