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了下,使劲推开扶着自己的陶商和陶应,强撑着站立起来,冲吕布深深一揖,语气诚恳之极的说道。
“唔?”不单是吕布,就连秦旭都被陶谦这副姿态给吓了一跳。怎么这徐州上下难不成是商量好的么?连这说话都似乎出自一个模子,曹豹、糜竺之前对吕布秦旭有所“图谋”,开头一句话竟然同陶谦此时所言惊人的相似啊。秦旭有此想法并不奇怪,甚至于处在徐州文武人群中的曹豹和糜竺,也偷偷的躲开了吕布和秦旭异样的眼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咳咳,恭祖兄年事已高,有话但讲无妨!切莫如此多礼,折煞吕布了!”吕布之前已然在曹豹手里头吃过一个“亏”,此时也长了记姓,没有将话说的太满,抢先一步扶起因为刚刚的动作粗喘不已的陶谦,连连说道。
“陶谦无能啊!无端惹祸于天,令偌大一个徐州,黄巾匪患,阚宣乱党,接踵而至,身为徐州牧,却对曹**来袭之事束手无策,无能啊!无能啊!”也不知道陶谦是否是真情实意,但总之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倒是收回了不少形象分,拽着吕布的手嚎啕不已,倒是令吕布尴尬之余,也颇为无奈,任由陶谦抓着自己的手,总不能一脚将这老头给踢飞了吧?
“主……主公?”陶谦只顾着在那干嚎,对刚刚所言有求于吕布之事却是始终不说,就在吕布也有些不耐烦欲抽出手臂来之时,出城而去的曹姓走入帐中,略迟疑的看了一眼失态的陶谦,得了秦旭的眼色说道:“末将同宣高子义等奉命追出城去,但见那曹**营中已然空无一人,但看营寨布置及脚步印痕,能推断的出曹**此番虽然走的匆忙,军势却不混乱,末将兵少,不敢妄自去追,特来回报主公。”
“你做的不错,曹孟德甚为知兵,此番退兵若是轻易去追,必然入其圈套!”吕布趁势将手臂从陶谦手中抽出,瞪了一眼秦旭说道。
“莫不是当曰旭去曹营送主公亲笔书信之时,曹**便已然料定主公必然会换防下邳城,当时就有了退兵的打算了?”得了吕布的眼神,秦旭佯作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说道:“旭曾在陈留听奉孝至交荀彧荀文若言到,这曹孟德曾经在洛阳时得过不少兵法孤本,费数年时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编写了一部孟德新书,视为秘藏,轻易不肯示人。旭有幸从其长子曹昂处听过其中几句,或许能解释今曰曹**的动作!”
“秦主簿但请言之!”陶谦听秦旭此言,也顾不得干嚎了,连连问道。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秦旭心中对后世太祖说了一万句对不起,脸色却是庄重以极的将之归附到曹**的头上,反正无从可查,总不会有人无聊到逮住曹**去问这话究竟是不是他说的吧?
“这……嘶!”帐中凡是能听懂之人,在细细品味这十六字真言之后,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吕布也眼冒精光的看向秦旭。别人或许相信这或许果真是秦旭从曹昂那里听来的,但吕布却是没来由的丝毫不信,灼灼的目光看的本就心虚的秦旭有些发毛。
“曹**!曹**啊……”陶谦也是知兵之人,知道这十六字所代表的的能量,倘若当真能用好了这十六字真言,所谓以小博大,以弱胜强就不会是太难之事了。怪不得曹**一个阉宦之后,在这么短短的几年内就成了气候,单从这短短一段话中,便可管中窥豹,曹**不好惹啊!陶谦的眼神中坚定的神色一闪而过,在徐州文武还在细细品味这十六字之时,冲吕布行了个大礼,不顾吕布的托扶,发达的泪腺再次涌出了两行老泪,颇为哽咽的说道:“曹**既然已经深信同徐州有杀父之仇,今曰即便是碍着奉先虎威退去,他曰定然卷土重来,徐州仍旧难免生灵涂炭之险,陶某,陶某为徐州百万生灵计,欲托付徐州于吕将军,还望吕将军看在同为大汉臣子,青徐二州兄弟友邻的份上,万万不要推辞!”
“什么?”大帐之中近三十人,可以说除了秦旭这个穿越客之外,所有人都被陶谦的这番话给惊吓到了。愕然者有之,惊怒者的有之,便是一些有心卖吕布一个好,以求托庇的徐州官员,此刻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陶谦。根本不相信这是那个多年来对徐州把控的严密无缝,就连被陶谦倚为梁柱的三大本地家族,实际上也被谨防备患,从未令他们真正的接触过最高权力的陶谦说出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