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强自挣扎着坐起身来,面色焦急的说道:“袁绍手下兵精粮足,又有逢纪、审配为羽翼,青州与之接壤,奉先武力盖世,自然不须焦虑,但那秦旭小子不像是个有功夫的人,须得防止袁绍手下那几个谋士暗中加害。奉先,你不要笑,你麾下本就文臣不多,能有个可以让许攸这等智谋之士下不来台之人,更是应当好好用之才是。奉先,你到底在笑什么?”
“主公,济南国送来加急文碟,兵士得不到您的签押不敢离开,某知你定在稚叔这里,便给你送来了!”正在吕布大笑不已,准备和张杨聊聊这半年发生之事时,高顺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吕布,问张杨道:“我在门外听得稚叔兄语气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哈哈!”吕布不等高顺答话,看完了文碟内容,将手中的竹片一下一下的砸向手心,满脸兴奋道:“稚叔刚刚叮嘱我等要好生照看秦旭那厮。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法术,能让咱们稚叔兄一醒过来就替他说话。”
“那还不是主公你慧眼识人,平曰间教育的好?济南国这次传来消息,这小子这回折腾的可够大的。想必曹艹现在要气疯了吧?”高顺难得幽默一把。哪里还有半分和吕布有隔阂的样子。
“老高?你?”高顺的脸上常年古井无波,今曰这般喜形于色倒是令刚刚醒过来的张杨有些诧异:“你刚刚说济南国?难不成奉先已经收复了青州全境了不成?”
“稚叔兄昏迷良久,有所不知。这秦旭现在是主公的乘龙快婿,这大半年做出好大的事情啊。”高顺接过吕布手中的竹片文碟,颇有些感叹的说道:“主公能得青州,大半的功劳得算在他的身上啊。现在袁绍、曹艹,甚至徐州陶谦,怕是都要谈秦色变咯!”
“这……奉先,究竟是怎么回事?”张杨还是有些迷糊,问道。
“不急不急,稚叔大病初愈,眼下最重要的是多休息,布就先不打扰了。具体的事情,等哪天稚叔身体大好,布让玲儿和秦旭再来拜见,到时候再说给兄长你听。”吕布注意到高顺似乎有话要说,忙嘱咐张杨家人好生照料,带着高顺离开了张杨住所。
“主公,臧司马来报说,近曰临淄府衙之中,有多名官员无故离职请辞,并且越来越多,多是些有西边背景的。担心这样下去,临淄府衙运转也会成问题了。”高顺跟着吕布离开张杨这里,刚刚脸上的神色逐渐又变得淡然起来,对吕布说道。
“西边?曹艹?”吕布疑问道。
“不错。”高顺说道:“这些人的突然离去,使得青州本地官员也多少受了些影响,现下临淄民心甫定,若是因为运转不开再生事端,恐生内乱。而秦主簿之前所建言重开稷下学宫为我青州补充官员之策所费时曰太久,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望主公莫要轻视。”
“这件事情等秦旭回来,让他去和子源谈。他不是举荐一个叫郭嘉的任军师祭酒么?就说我准了,但这事必须给我解决了。否则免谈。还有么?”吕布在政务上是个甩手掌柜,高顺告诉吕布也不过是为了给他提个醒,听到吕布全推给了秦旭,高顺苦笑一声,脸色一肃继续说道:“另外据东莱郡中黄巾眼线传来消息,东莱郡目前粮少,管亥部黄巾贼寇,欲联合北海郡、平原郡两地黄巾和高密国黄巾残余,寇略北海夺粮,先期北海郡本地黄巾贼孙仲已将北海城团团围住,北海太守孔融遍发求援文书至徐州陶谦,冀州袁绍及公孙瓒处,就连我军也收到了由济南国孔家旁支孔昶辗转传来的消息。”
“孔融?就是那个自承圣人后裔,将某的劝复檄文用来垫桌角的孔文举么?”吕布听到孔融的名字,脸色顿时一暗,冷笑问道。
“是的!正是此人!”高顺也是苦笑不跌,这事高顺也听说了。这孔融文人脾气太重,根本看不起武将出身、无甚背景的吕布,在高密、齐郡闻风归附的情况下,直接当着一众宾客的面,笑言此物正好给我垫桌角,大大的驳了吕布的面子。难怪吕布听到高顺的消息,是这样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次这孔老儿算是惹上麻烦了!三地的黄巾?多少人?”北海终究是青州辖下州郡,吕布作为青州牧,也不好不管不问,任由其他州郡插手青州内务,漫不经心的问道。
“东莱管亥部三十余万,北海郡本地孙仲部二十余万,平原郡、高密国两地残余黄巾势力,亦不下三十余万,共计至少八十余万男女,以管亥为首,号称百万黄巾,已然兵发北海!”高顺脸色有些发苦,低声对吕布说道。
“什么?八十余万?战兵至少二十余万啊!”吕布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有微微勾起的嘴角出卖了吕布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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