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环节,又被丢在马上这一路颠簸,袁尚再感觉不到中计那就真无药可救了。
一开始袁尚以为是黑山贼乔装打扮潜入邺城,所及即使醒了过来也假装昏迷,以期寻找机会逃脱,但听到打伤自己的吕玲绮称呼骗了自己的秦九为“秦主簿”,抓着自己的大汉称呼对方首领“高将军”的时候,袁尚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虽然张燕曾经被朝廷拜为平难中郎将,大贼首杨凤也被封为黑山校尉,但像黑山贼这等类似于贼寇联盟的散乱军势,怎么会有这么进退有序的骑兵,还有将军主簿之类的官职?
“袁三公子醒了啊?”秦旭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因为“生理冲动”而落到这步田地的袁尚,语气和善的说道。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袁尚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世家子,平曰里被袁绍和刘氏宠溺,被随从家将们吹捧惯了,对于形式的认知还不够,怒声斥道:“你这歼贼,妄我这般相信与你,竟然打得这般主意,就不怕我父亲的雷霆之怒么?”
“哎呀!三公子我好害怕……”秦旭假装被袁尚的话吓到,哆哆嗦嗦的拿过身边老许手中短刀,道“本来打算你若是不醒,到城外就把你放掉,既然你已经醒了,为了不让你那会发雷霆之怒的雷公父亲发现,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啊!你敢!我父亲可是袁绍!”袁尚的话中带着颤音道。
“聒噪!”吕玲绮冲抓着袁尚的兵士做了个手势,“咚”的一声,顿时清净。
高顺从袁尚和吕玲绮的只言片语中也明白了个大概,皱眉对秦旭道:“你也太胡闹,怎么带玲儿同来?还妄生枝节的抓了袁绍之子?忒也胡闹!”
“高叔叔!”吕玲绮见秦旭刚刚戏弄袁尚,狠狠的为她出了一口恶气,这会又代她受难,也颇觉不好意思,撅着小嘴娇嗔道:“你先别说秦旭了,这邺城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咱们快走吧!”
高顺宠溺的看了一眼吕玲绮,无奈道:“你们两人还是想想怎么应对主公和夫人吧。”
“我就说秦旭非要带我去的!”吕玲绮想也不想的说道,哪还有刚刚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秦旭无语。
由于动手快,情势还在掌控之中,并没有惊动四散在近三十里城墙上的零散守军和毫无军纪可言的大族家兵,四散的杂役早已逃的不知踪影,容得高顺麾下兵士在巡逻兵士到来之前从容的来回搬运粮草到城外。
本来看着来回搬运粮草人马两疲的军士,秦旭还担心怎么运走这将近三百吨粮草,没想到出了邺城城门之后就发现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马群。好在高顺的陷阵营兵士本就是控马高手,战马又训练有素,否则这两千多匹马还真不知道怎么被这三百多人控制。
难怪刚刚明明听到地面颤动的声音,却只有一半陷阵营的军士进城。
“这回成将军估计是要哭了!”吕玲绮完全没有刚刚诬陷秦旭被事主发现的自觉,笑嘻嘻的说道。
高顺在同秦旭分开后,一路马不停蹄,直奔袁绍在邺城城外的马场,本就只剩下马夫和一小队士兵驻扎的马场,怎么会是高顺等人的对手,几息之间就被高顺带领陷阵营给包了饺子。
感谢袁绍还知道自己同公孙瓒在骑兵方面的差距,没有傻到用老本去和公孙瓒拼骑兵,更何况袁绍还有专门用来克制公孙瓒骑兵的先登死士,以至于邺城附近马场中的最精锐的战马没有被带走,白白便宜了高顺。
看着一匹匹可以算的上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良马,被当成了驮运军粮的驽马,秦旭心情大好,没心思同吕玲绮这丫头计较关键时刻出卖战友的事情,笑道:“不单单是成将军,这回老袁也会哭了!”
“呜!”
“呜!”
“莫走了贼寇!”
“贼寇人少,活捉贼寇者,家主有重赏!”
刺耳的号角警报,突然响彻全城。袁绍军士和各大家族的家兵嘶嚷杂乱的声音也随风而来,听得清清楚楚。
秦旭等人的动作终于还是被发现了,高顺进城时,四散奔逃的杂役也不是傻子,躲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高顺等人前来追杀,眼见小命得保之后,那还不赶紧上报领功。
三四百人马轮番搬十万石粮草,最少也要来回五六次,最后一批出城的陷阵营兵士甚至都看到了城中赶来的兵士手中的火把。
“秦旭,你和他们先走,我和高叔叔殿后!”吕玲绮脸上一丝害怕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有种十分兴奋的笑意,真不愧是吕老板的爱女,血脉中的好斗因子一脉相承。
“玲儿莫要胡闹,随秦主簿快走!”高顺拒马横刀,说道。
“呜!”
“呜!”
正当吕玲绮一脸不情愿的看着高顺的时候,突然西门方向城外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号角声。
“高将军,吕大小姐,不用争了,有人来救我们了。”秦旭脸上的紧张尽去,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