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京都某一处环境清幽的古旧别院。
安培晴海面色阴沉的跪坐在一张精致的草席上,在他身周则是一片狼藉。屋子内能够被他拿来撒气的物品,几乎都被他一个个摔的粉身碎骨。
只差一点点!
只差那么一点点!
一想到一个可能落入己手的“武器”,却以毫厘之差与自己失之交臂,安培晴海内心的愤怒,就如同核爆一样,霎时间扩散侵袭至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他是一个相当惜命的人,但在惜命的同时,他同样也是一个具有野心的人。一个拥有野心,还拥有着足以匹配这颗野心胆魄的人,人们通常将这类人冠之以枭雄。
豁出去了姓命,却在只手可及的距离功亏一篑,一无所获。这个结果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怕是都不会感到甘心。对于安培晴海来说,这个结果尤其不能令他承受。
每想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金色天秤一次,安培晴海内心对于唐白的记恨和愤怒便增长一分。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唐白最后那一下的收手,金色天秤的归属,毫无争议的该落入他之手。
虽然安培晴海心里也清楚,若是没有唐白的话,不要说获得金色天秤,或许他也将永远的被困在那处缝隙,进而成为那些贴在隧道墙壁上的死侍大军中的其中一具。
“野衣!”安培晴海冷喝了一声。
白色的推拉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夜晚的皎洁月光下,一个身材玲珑纤细,衣着黑色紧身服的女子,额头贴着地面,向屋内的安培晴海行礼。
“让家族在华夏的那些人调查一下丁家丁楚柔最近所在的城市,查明了之后,就在那个城市搜寻一个叫做唐白的人。这是他的画像。”安培晴海语气平静而舒缓,一如之前怒火高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一张素描纸,轻飘飘的落在跪着的少女身前。素描纸上,唐白的脸庞如同黑白色的相片一样,栩栩如生。这是安培晴海的亲笔画,虽然在素描一道上安培晴海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但身为从小便经受过苛刻训练的血脉者来说,对于自身每一份力道,每一丝肌肉都控制到了一种近乎随心所欲的地步。在这种状态下,血脉者在精确等方面,甚至不输于机器。
唐白的脸庞就印刻在安培晴海的脑海里,他只需要按照脑海里的印象,控制着自己的肌肉在纸张上描绘,或者不如说是拓印下来就好,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多少难度。
和丁楚柔三人从那处地铁道别,已经过去了三天。唐白现如今的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全宅,每天足不出户的跟着镜灵学习各种知识,饿了就叫外卖。
那天发生的事情唐白并没有告诉齐连峰,不是说唐白想刻意隐瞒他什么,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说,如何去说。不说那天在普通人眼里近乎荒诞的经历,单就解释丁楚柔的真实身份,就让唐白有一种无从下口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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