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为不屑地说道。
张方又咽一口口水,却没有再反驳王为。也不知为什么,被这个家伙在耳边念叨几回之后,连张方心里都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客观”地看待“三二九杀人案”。如果单晓天真不是凶手,那么依据目前的情况来推理,乔维翰还真是嫌疑最大的。
他有动机,也有时间!
报案的就是他。
就像王为分析的那样,在单晓天逃跑之后,刚好乔维翰回家,看到依旧晕迷不醒的徐丽,当机立断,一把掐死她,确确实实是嫁祸于人的最好机会。
只是一般人下不了这个狠手,也没有这么坚韧的神经。
但乔维翰绝对可以,一个见惯了鲜血和死亡的外科主刀医生,心理承受力足够。
“好吧,就算这个廖云朵和乔维翰搞破鞋,咱们跟踪她有什么用?”
张方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不丢脸,也不代表张方智商低。
杀人案不比别的案子,不能搞错了。王为虽然年纪比他还小,却是正宗科班出身,学的刑侦专业。张方相信,在破案这件事情上,王为比自己厉害。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自有用处。我得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关系密切到什么程度。然后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出马?”
张方有点不满。
主要还是因为,张方对自己不那么自信,跟踪这个活,以前真没干过,怕露陷。
王为就很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没时间吗?再说我现在树大招风,被人盯着呢。咱们两班倒,上班时间你盯着她,下班之后,我来接手。咱们要摸清楚她和乔维翰幽会的规律,一般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待多久,越细致越好,明白吗?”
“你想抓奸啊?”
张方又兴奋起来。
王为一脸郁闷,忍不住手痒痒再敲了他一个爆栗。
“拜托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徐丽都死了,这会去抓奸有个屁用啊?抓住了给谁看?这个案子,现场找不到证据,只能从他们的口供上想办法,明白了?”
张方恍然大悟,压低声音叫道:“这就是说,要窃听?”
“嘘——”
王为急忙止住了他,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快去快去,请几天假,记得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一旦被发现,就不灵了。”
“好咧,我知道了!”
张方兴冲冲的去了。
望着他颠儿颠儿的背影,王为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无论如何,这家伙的工作积极性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打发走张方,王为满怀信心地回到办公室,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嘘口气,冷不防就有人冲过来,重重一巴掌拍在他办公桌上。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王为桌上的办公用品乱跳起来。
“姓王的!”
一声愤怒的大吼,满室皆惊。
王为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一名五十几岁将近六十岁的老男人怒气冲冲地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逼视着他,满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你凭什么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儿子是杀人凶手?”
“咹?”
“谁给你这个权力胡说八道的?”
这老年男子身材高大,头发油光乌亮,往后反背着,穿着老式西装领的短袖蓝衬衣,笔挺的黑色长裤,神态倨傲,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干部,并且是手握实权的那种。
“老人家,你哪位啊?”
王为站起来,依旧端着茶杯,平静地问道。
其实他已经猜到这是谁了。
“我是乔克庸!”
“乔维翰就是我儿子!”
果然是这位。
乔克庸,现任边城市卫生局副局长。
当然,马上就要退二线了。
“我问你,前几天是不是你在胡说八道,说什么单晓天不是凶手,我儿子才是凶手?啊?今天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了!”
乔克庸说着,怒气勃发,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王为摇摇头。
他没见过乔克庸,但想来卫生局副局长,好歹也是个领导,不说风度什么的,最起码有良好的涵养,再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火爆霹雳的脾气,一言不合,直接就杀上门来。
还真是老当益壮。
乔克庸身边还跟着两名男子,一个三十几岁四十岁左右,一个二十几岁,一看就知道是在单位上班,应该是乔克庸的跟班,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随时都准备出手对付王为。
这叫有备而来。
“乔局长,你儿子是不是杀人凶手,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你说了算,得法律说了才算。所以,你来找我,是找错人了。”
这种满不在乎的神情立马就彻底激怒了乔克庸,这老头大吼一声,竟然绕过办公桌,径直向王为杀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