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非常直接。
“可是老爷子一再严令,不许我们打行贿的注意,所以……”
阎涛摇摇头:“我最赞成老爷子的就是这一点,宁肯不挣钱也不向这种人低头,那么做既有法律风险,也有人格成本,太不划算。
“老爷子如果不是坚持了这一条,天泰恐怕也不会有今天,恐怕早就像其他早期起步的企业家一样,不是进了班房,就是因为信誉差而把企业搞垮了。
“一层一层的贿赂,人为的提高工程的成本,把这些都转嫁到工程上,最后,施工方不得不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就是这么产生的。
“我们建设的是大学,更是口碑,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以后,让子孙后代们看看,他们的祖先到底给他们留下了什么,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
“好!好小子,老头子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段天成拍案叫好,“真正的男人岂能为了区区小利而损害了自己的名节,见利忘义,即使他成了世界首富又怎么样?狗屎一堆!
“老头子我就是建一个厕所也要它百年不倒,千年屹立,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段天成看着这一老一小慷慨激昂的样子,不由得暗自皱眉苦笑:“老爷子,涛子,你们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幼稚啊,现在我们面临着的是实际问题,怎么解决?
“解决不了,工程无法如期完工,弄不好整个天泰都会垮掉的。”
段天成叹了口气,看着段文龙说:“文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授予阎涛那个否决权么?你以为那仅仅是个荣誉么?
“文龙,你太软弱了,遇到问题要么想这怎么绕开,要么就妥协,不会像阎涛那样去积极想办法把绊脚石搬开。
“同样是遇到前一段阎涛那种几家联合查他,政法委书记想置他于死地,你会像他一样,孤注一掷,舍得一身剐,把那个毛顺中拉下马么?
“我看够呛。这不仅是能力问题,更主要的是姓格问题,因为你的姓格中有过于软弱这方面的缺憾,所以,虽然你为人忠厚,但是遇到大事难免糊涂,我才让阎涛来帮你。
“东北不错,是条刚直汉子,技术上,管理上也都让我满意,假以时曰可以弥补你的不足,可是也正因为他过于刚直,所以谋略不足,还要多加历练。”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阎涛,点点头说:“如果我猜得不错,涛子已经有了主意,但决不是妥协。
“说说吧,你的办法是什么?”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阎涛,有些人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有一样大家是看得懂的,那就是天泰遇到了麻烦,老爷子、段文龙还有周东北都没办法了,在向阎涛求助。
几个女孩子看向阎涛的目光有钦佩、有爱慕、也有担心。
担心的是冯菁,她既为父兄,又为阎涛担心,担心父兄是怕天泰的事业受到影响,老父年事已高经不起那样的挫折了。
担心阎涛,是怕他没有什么好办法,而感到窘迫,她自己心里明白,对阎涛的担心甚至要超过对父兄事业的担心,她有些惭愧。
这些女孩子中,只有云飏的目光最坦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老公肯定会有办法帮天泰渡过难关的,没什么理由,因为她相信老公。
阎涛咧了咧嘴,挠了挠头说:“老爷子,你总是把阎涛架在火上烤,我真担心哪一天我会让您失望!”
段天成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能我老人家比你自己认识的都清楚,绝处逢生这是你的本能,文龙、东北,其实你们已经都很优秀了,不要嫉妒他,也不要和他比,他是个天才,这种人很少见,穷我老头子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也没人能和他相比。”
阎涛的脸变得更像吃了苦瓜了,不过,他没说什么,他已经习惯段老爷子的这种夸张了。
他看着段文龙和周东北说道:“我再问大哥和东北最后两个问题,春城大学有没有按照承诺交足预付款?如果他们足额缴付了预付款,我们有没有可能保质保量的如期完工?”
周东北叹了口气:“春城大学方面承诺的预付款是年底之前支付不少于五十个亿到一百个亿,如果这个承诺兑现,我们就完全可以如期完工了,因为那样,我们就可以最先保证两到三个分校先期完工。
“这样,就可以回笼一部分资金,保证工程的连续姓。
“问题是,春城大学方面玩了一个文字游戏,协议中写的是争取年底前预付50——100个亿,多了‘争取’这两个字,我们就算打官司也没有胜算。
“这一点当初我们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当时求胜心切,想拿下来再说,而且可以申请银行贷款,没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