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第二道封锁线
看看老五子伤的还算不重,伤口处结了咖,胳膊是动的不利索,腿脚不耽误。杨棒子又去看了看其他几个伤员,都是轻伤,只有一个是被机枪子弹打在了肚子上,弹头从后腰上穿了过去,血是止住了,人还昏迷不醒。
重伤员必须带走,杨棒子估摸着鬼子既然连个太平庄都驻扎了这么多的兵力,这周围的村子指定都占着呢,就是想把重伤员移交到地方去,也找不到老乡和地方干部,只能先用担架抬着走。
伤员还好说些,怎么走才是大问题呢!杨棒子和老五子对这一带的地形也不是很清楚,来过是来过,都是路过没常待,估算了下到神仙山,怎么也得还有几十里路七八个村子。
要是顺着山梁走呢,一是路不好走,这边的山直愣愣地陡峭,别说伤员了,正常人走脚底下一不留神就极有可能摔断胳膊腿的,再说走山路耽误时间。
想来想去,杨棒子还是决定走大路闯过去!他拿根草棒棒给老五子他们比划了下,想法是既然鬼子是有备而来,一上来准是布上了几道封锁线,用重兵把守各个要隘和路口的,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背后还能出来支队伍。
再说了,人数也不是很多,百十来人,能混就混过去,混不过去打一下子脱身也容易。
想归想,真这么做也不容易。小鬼子从40年以后扫荡学精了,除了交通要隘重兵把守外,还有巡逻队啥的四下里晃荡,白天可是真不好混过去。
杨棒子和二秃龙爬到山梁上,向东边和西边瞅了一连下,瞅着瞅着,紧锁眉头的杨棒子眼睛一亮!
大道上隔不多会就过队鬼子兵,一辆辆汽车和大车排成队的向西开进,就在离台峪村一里地左右的道边上,一片红薯田边的窝棚那,一群穿着黄军装的在那散漫地歇着呢。
看戴着的大檐帽就知道是皇协军,杨棒子拉起二秃龙就溜下了山梁,和老五子一核计,马上回到高粱地,挑了十来个精明强干的战士,组成一队,扒拉着高粱杆子向田边的窝棚走去。
窝棚那歇息的是皇协军第三旅八团二营的一个排,早起天没亮就让鬼子给撵出来巡逻了,早饭都没吃,晃到这会人困马乏的,排长骂了一句娘,说他娘地小鬼子在村里睡大头觉,按点吃饭,让老子们出来喝露水!去他娘地,不巡逻了!
正好瞧见红薯地边上的窝棚,就让当兵去刨了几个地瓜,用衣服蹭吧蹭吧,吃了两个解了解饥渴,放倒在窝棚里睡上了。当官的都睡了,当兵的也学着来,把个红薯地刨的和野猪拱了一样,乱嚼裹了一通,这会都东倒西歪地打盹呢。
放哨的也抱着枪窝在地头那眯着眼打盹呢,从高粱地出来的老五子,都走过去踢了那家伙一脚了,还没醒呢!
二秃龙过去使劲照大腿上给了一脚,这家伙才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拉枪栓,帽子都掉到田垄下去了。
“哪,哪,哪部分的!”枪栓总算拉开了,哗啦一下子弹推上了膛,哨兵紧张地瞅着这群从高粱地出来的主。
“老,老,老子是侦缉队的!就你们这样的,八路枪口顶上脑门子,都他娘地不待醒的!”斜挎着盒子炮的杨棒子敞着怀,大咧咧地训斥哨兵。
“侦,侦,侦缉队的?咋没见过你们,有,有,有证件没?”哨兵往后退了一步,带着狐疑的表情,眼还是没睁全,没睡够。
不过,马上他就睁全了。二秃龙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嘴里还骂呢:“证你姥姥个腿的件,老子这身皮就是证件!妈拉个巴子的!领俺们去找你们领头的!”
哨兵挨了一嘴巴子,这下信了,这绝对是侦缉队那伙子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主!
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哼哼唧唧地在前面带着道,往窝棚那走。地边上的一声脆响,好几个睡的迷迷糊糊的皇协军都听见了,二秃龙他们还没走到窝棚这呢,带队的排长就咋咋呼呼地领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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