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乖乖,幸亏老子聪明,先派人去总部求情去了,不然,还不得阵前斩了俺啊!
可看完了信,杨棒子一点也没高兴起来,本来想咬几口喝点汤的,这下分区要搞大动作,让俺咬住鬼子还不能撒口,这真有点难!一屁股坐地上,撅了根狗尾巴草,含嘴里不吭声了。
洪梅这会子也没啥好办法,靠这点人和枪,硬攻那是去多少死多少,鬼子虽说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了,可毕竟都是打了好几年的正规士兵,又占据着工事和据点,硬骨头不好啃。
正在两人都不说话,苦苦思索拖住鬼子的办法的时候,小梁子喘着粗气从山坡下跑上来了!
喘了好几口气,断断续续地才说明白,镇子南头靠近河滩的鬼子阵地上,竖起了面白旗,还有人用中国话朝山上喊话呢。
啥?杨棒子还以为自己心不在焉地没听清楚呢!白旗?难道鬼子不是要撤走,是要投降!不会吧!
急匆匆地三人一溜烟地赶到了南面的山头上,望远镜里确实能看到鬼子临时用沙袋搭建的阵地上,用根木头杆子顶着面白旗子,还来回的挥动呢。
拢着耳朵也听清楚了,是鬼子的翻译官喊得话,说是找八路商量事的,在河滩上两军的中间地带见面。
这倒真是个突发情况,把老冯他们都找来,都琢磨不出鬼子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老冯和老五子都争着要去会会鬼子,洪梅也嚷嚷要去,几个男的都白眼瞅着女政委,心说老爷们还没死光呢,轮得上娘们去吗!
杨棒子小眼一翻说了,那意思就是他是军事主管,这种事必须他亲自去,好判断鬼子想干啥,他谅鬼子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几万老乡可把鬼子糊弄坏了!
大家伙想了想,杨棒子说的也对,何况这个喊话的翻译官是咱放回去的,他家的情况,老五子都记小本上了,敢耍花枪,就灭了他门!
用树皮卷了个话筒子,杨棒子大嗓门回了话,10分钟后山下河滩上见,双方各出三个人!
对面的鬼子翻译官应承下来后,杨棒子点上老五子和小梁子,家伙是都带全了,顺到河滩南面的山坡出溜下去,沿着河滩慢慢地走向会谈地点。
鬼子那边出来的倒快,翻译官扛着白旗子,侦缉队那伙计回来的路上还崴了脚,一瘸一拐的。就鬼子的军官还算齐装严正,黑着个脸往那一站,插着腿扶着军刀,目光冷冷地瞥向河滩上走来的三八路。
离着还几十米呢,侦缉队那伙计就扯着嗓子喊上了:“杨!杨队长,这边这边!”还招着手,生怕人八路没看见他们呢。
走到离着鬼子还有七八米远的地方,正好有块被河水常年冲刷的半人高的青石旁,杨棒子一蹁腿,屁股蹭上石头面,一盘腿坐下了,掏出烟荷包,捏出一撮烟丝,打着了火镰,吧嗒吧嗒地抽上了。
老五子也没闲着,靠在青石边也抽上烟袋了,小梁子侧着身子,叉着腿,嘴里叼根草棍子,眼睛斜瞟着对面的三人。
翻译官把白旗子一把塞到侦缉队的手里,甩着手小跑着,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凑近了就从兜里掏出烟卷来,挨个上烟。
杨棒子和老五子没客气,老五子接过来烟卷别耳朵后面了,杨棒子一伸手,把整合烟都拿过来看了看,揣兜里了。
翻译官咽了口吐沫,定了下神才小声的说:“杨队长,太君,不对,小鬼子,找您有事商量呢。”
杨棒子点点头,让他告诉小鬼子有屁快放!翻译官叽里咕噜地扭头朝鬼子军官说了几句,黑着脸的鬼子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鬼子话。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鬼子被地雷炸伤的伤员出现了奇怪的症状,他们的医官束手无策,想请八路帮个忙,说下地雷里装了啥药了,看能不能给个方子给疗下伤。
杨棒子心里乐开了花,心说,嘿嘿!老子的灵丹妙药让小鬼子吃了大苦头了!别看老子没瞧见,也能猜到想在受伤的鬼子准都疼的满地打滚,喊得和要被宰的猪一样!
还真让杨棒子猜对了!几十名被地雷炸伤的鬼子兵,不约而同地都出现了严重的伤情,凡是被伤口处全部都开始腐烂红肿,并且疼痛难忍,严重的还出现了幻觉,要去抢夺枪支开枪伤人。
那个夜里去川口镇探路的中队长,尽然打翻了几名看守他的医护兵,夺过一支步枪,朝自己受伤的腿上连开了三枪,骨头都打碎了。
鬼子医务军官研究了半天,认为是八路在地雷里添加了特殊物质,可能是化学添加剂,要想救这些伤兵,只能去问八路添的是什么,才有可能保住伤兵的命。
饭昭大佐还病怏怏呢,几个佐官和参谋们商量了下,找来翻译官和侦缉队的,最后才定下这办法,竖个白旗子,和八路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帮这个忙。
这翻译官不是让八路教育过后,放回去的吗,也想两面都讨个好,就自告奋勇地应承了联络八路的活,这不才喊话让杨棒子他们来谈判的吗。
杨棒子抽完烟袋了,磕了磕烟灰,慢条斯理地说:“行嘞,想知道药方子啊,可以啊!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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