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度的干掉鬼子保存自己的实力。
可要想收服这帮子人,不亮点真本事,服了众,压根别想让人家跟你走!
收拾山下那点还不够撒牙缝的伪军,没意思,杨棒子想闹腾的是件更大的计划,鬼子你不是想把公路抢通了,分割俺们的根据地吗?俺就在这条公路上做做文章,闹你个天翻地覆!让你首尾难顾!
杨棒子领着小梁子顺着公路南侧的山地,借着荆棘灌木的掩护,在夜色中一口气摸黑走了10多里路,来到了黄石口村。从这里向西去就是倒马关,再走上个十几里地就是走马驿镇,这个镇子杨棒子前年率队来过。
两人悄悄地下了山坡,溜到河滩上,轻手轻脚地趟过了河。刚过的这条河叫个唐河,是条季节姓河,要是雨大的时候,河面能有十几丈宽,现在洪峰过了,水还没不了腰呢。
对面的河岸边不远就是土公路,三更天了,路面上没啥人影子,不过路基下一堆一堆的篝火还烧的挺旺。杨棒子趴在河岸的草丛里瞄了半天,看清楚了,几十个穿着黄狗皮的皇协军看押着好几百的民夫。
“月上那树梢头呀,哥哥我翻墙头,去找那俄地小呀嘛小寡妇·····”杨棒子正瞪圆了眼睛侦察敌情呢,耳边响起了酸曲了。
一个斜背着枪套子,敞着怀,歪带着帽子的伪军军官,迤逦歪斜的晃着就朝河岸走了过来。
解开裤子,哗啦啦地冲着河滩尿上了,杨棒子和小梁子就趴在不远处的草棵子里,一股浓烈的尿臊气,熏的两人憋住了呼吸。杨棒子心说,狗曰的,小曰子还挺嗞的,没少喝啊!
尿完了,伪军哼着小酸曲,系上裤腰带转身刚要回去,脖颈子就被一支大手掐住了,刚要扯着脖子喊,嘴也被捂上了,膝盖弯那被踢了一脚,两腿一软,就被人拽到河岸下去了。
脑门上顶上了一支冰冷的枪筒子,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兔崽子,俺是你八路爷爷,老实点,不然枪走火!”这才看清一个大黑脑壳上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他呢,旁边还有个小个子的八路,也端着盒子炮瞄着自己呢。
这年头伪军都精明着,硬着头皮给小鬼子打哈哈,没法子的事,替鬼子玩命?那是傻子!见了八路那比见了鬼子还亲呢!杨棒子手掐着的这位,这不就急忙点头眨巴眼的,那意思是放心绝对不喊叫!
原来这个喝的五迷三道的伪军还是个排长呢,领着30来个伪军在这看守着400多民夫。这些民夫都是没来得及撤走的老乡们,被鬼子抓来修公路的,白天干活,晚上用绳子捆成一串串的,谁要敢跑,这一条绳子上的全处死。
杨棒子又问附近还有其他伪军和鬼子没有,这个排长那是相当的配合,把知道的全说了。前面黄石口村驻扎有鬼子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他这个排就归属这个连。再往西去,倒马关那边有鬼子一个工兵中队,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连。走马驿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东边的情况和这边差不多,守路的是伪军,鬼子都在村子里,白天才出来。杨棒子还要问呢,从公路路基那又走过来个人,一边走还一边的喊:“杨排长!杨排长!撒个尿还让狼叼走了!”
杨棒子用枪筒子一顶这个也姓杨的伪军,杨排长还真会来事,马上扯脖子就骂上了:“放你娘地狗臭屁!老子肚子不舒服!窜稀呢!滚回去!王八羔子!”那人走到一半路,听见骂他呢,嘴里嘟嘟囔囔的转过身回去了。
杨棒子接着问明白了,鬼子的火力配置,伪军的火力配置,换防时间,口令啥的后。把伪军排长交给小梁子看管着,蹲在河滩上,撅了根茅草棍棍,在沙土上划拉开了。
杨棒子画的是他自己才能看懂的地图,从他们藏身的山洼洼到这黄石口村,大概是十几里地,有两个村子驻扎有鬼子,都是一个小队。公路上有两个连的伪军看押着上千的民夫。
从黄石口村到倒马关的路段上,听伪军的意思,鬼子连工兵带战斗单位,得有至少两个中队的规模,外加不少于一个营的伪军。估计走马驿那指定是鬼子修公路的西线大本营。
这条公路的东段地势最高的地方叫个花塔岭,离小分队藏身的地方也就不到10里路,从那再向东,百十里地可就基本是一马平川了。
一袋烟的工夫,杨棒子画好图了,也盘算好了这仗要怎么打了。抓起把潮乎乎的沙土,搓了搓了手,回到河岸下,拉起伪军,告诉他回篝火那去,压低了声告诉小梁子,双枪都顶上火,贴边上走。
路基下,大群大群的民夫被绳子捆着双手,东倒西歪的躺得一片一片的,白天干的都是体力活,这会都呼噜声四起睡的沉沉的。
两堆篝火旁,伪军们不少也都挤在一起睡死过去了,还剩下几个看样子刚喝足了酒,这会拿个破碗赌骰子耍钱呢。
杨棒子用枪顶着杨排长的后心,猫着腰紧跟着,小梁子平端着两把匣子枪,离开他们两几米远,专找火光的阴影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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