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辆,结果一通忙活之后没杀死莫聪,隆国大军倒是误伤了不少。倾盆大雨中,隆国的随军医生忙忙碌碌地救治着伤员,其他军士则是冒着雨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那些中了毒的尸体。
混乱中谁都没有注意,一道黑色虚影飞快地潜入鲜卑大营,闪身进了一间营帐。这间营帐原来是慕容明月住的地方,慕容明月回了隆国,营帐就一直闲置着,只是最近慕容烈为了围杀莫聪,才又把这间营帐利用起来。
莫聪走进营帐,看到各种温馨的陈设已经荡然无存,他们藉以温存的那张床也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辆排列在一起的弩车,以及堆放在地上的一捆捆弩箭。莫聪看着这些冷森森的杀人利器,回想着当时这间营帐里的种种温馨甜蜜,心里感慨良多。
他心里很明白,今天下午这场战斗,实质上就是慕容扩对自己的态度。从战斗的情况来看,慕容烈为了杀自己,专门布置了无数机关埋伏,毒箭毒水铺天盖地,飞石车都动用了三十多辆,兵马一路一路围得风雨不透,很显然接到的是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自己。慕容扩对自己既然是这种态度,不惜任何代价不留任何余地,对慕容明月也绝对会严防死守,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强留在隆国。
想到这里,莫聪对慕容明月的回来已经完全绝望,他抚摸着那些弩车弩箭,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想了一会,站了一会,莫聪伸手拔下身上的七支弩箭,连着血带着肉一支一支安在弩车的机匣上,又从地上陆续拿起一捆一捆弩箭,把几架弩车全部装填好,蓝汪汪的弩箭箭簇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泛着冷森森的杀气。
做完了这些,莫聪把弩车的方向调整了一下,对准了一个个听起来有人的营帐。他一个人拉动绞臂,一个人发射弩车,无数支淬了剧毒的弩箭密密麻麻地穿透营帐朝着人群射去,瞬间传来一片惨呼声,莫聪神色冰冷不为所动,继续去艹作下一辆弩车,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慕容烈正在中军大帐想着事情,十几支弩箭忽然带着破空声急速飞进营帐,他一听到声音赶紧把桌子推倒,伏身往后一躲,噔噔噔噔,十几支弩箭穿透桌面牢牢钉在桌子上,带着倒钩的箭簇蓝汪汪冷飕飕,离慕容烈的胸口不及半寸。慕容烈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些淬了剧毒的箭头,知道是那个灵云山人在用这种方式还以颜色。外面响起一片喧闹的声音,有人惨叫,有人跑出营帐去找凶手,有的则是骑着马往中军大帐这边赶,来察看这边的情况,加强这边的守卫。
慕容烈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冷静地站起来,他知道那个灵云山人如果有心杀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掉。既然这样,还不如冷静行事,免得自己一慌乱,军心动荡。慕容烈想着这些,大步走出营帐。
营帐外暴雨如注人喊马嘶,慕容烈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各种命令,该找人的去找人,该救人的去救人,其他人安安静静回营帐呆着,不许乱说乱动。
正在此时,十几道乌光划过层层雨线急速飞来,有的飞进了旁边正在接受命令的隆国将领身上,有的飞进了挡在慕容烈身前的守卫身上,有的飞进了慕容烈身上。中军大帐前瞬间倒下一片,慕容烈身中一箭倒地昏迷,其他中箭者全部当场毙命。余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转身抬头寻找凶手,箭从空中来,空中却只一片白茫茫的雨线。
副将蒙奇赶紧把慕容烈救起来送回营帐,卫士们在长官的指挥下结诚仁墙把中军大帐围得风雨不透。唿哨声四起,有人骑着马去寻找军医,更多的守卫力量则是朝这边赶来,鲜卑大营乱成一团。
此时的莫聪已经离开鲜卑大营,他只是想还以颜色,并不想大开杀戒。
来到广袤的战场,莫聪解下盔甲搭到平常坐的那块石头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衣服凝立在暴雨中,看着雨中的灵云山绝壁。苍茫大雨中,灵云山孤傲挺拔顶天立地,却更添一份冷峻之色。莫聪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冰凉的雨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纷纷落在他身上,噼噼啪啪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温软的触感从莫聪后背传来,从一点变成一片,越来越温暖,与他身前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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