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聪一愣,“我妹妹三更半夜过来你都能让她在这呆着,我…我怎么反倒不能了?”
“不是,你跟你妹妹不一样……”陈若平也不知道怎么说。
“是啊,我又不是姑娘家,睡在这里更方便。”莫聪说着话又要倒酒。
“莫聪,你真的别喝了,现在城墙上正在打仗,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要出去作战,你万一喝醉了爬不起来,会耽误大事的你知道吗?”陈若平拦住他,“你知道雷豹脸上那条疤是怎么来的吗,他就是喝得烂醉如泥上战场,被砍了一刀差点死掉。”
“行,那我不喝了,那就睡吧!”莫聪说。
陈若平风中凌乱,欲哭无泪。她磕磕巴巴地说道:“莫聪,我…我平时喜欢一个人睡,有人在这我睡不着。你快自己找地方去休息吧!你妹妹在你那,你可以到你妹妹的营帐去睡啊。”
“不行,军营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我半夜三更出入我妹妹的营帐,对她的清誉有损,我不去。”莫聪也稍微喝得有点多,已经到了不听劝的境界,认死了就是要在这睡,“陈大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我以为你跟我的关系也最好,结果…你有很多秘密告诉了我大哥都不告诉我,我觉得很意外,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还比不上我大哥吗?”
“不是,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陈若平着急。
“行,就算你解释了,那我妹妹你都让她在这里呆着,却非要赶我走,你是什么意思?把我妹妹当朋友,不把我莫聪当朋友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喜欢一个人睡。”陈若平说。
“我还喜欢一个人睡呢,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吗?”莫聪说,“你即便不拿我当朋友,我们也是一起打过仗的战友吧,我在这睡一晚上怎么了,你就这么见外吗?”
陈若平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在军营里呆了七年,遇到这种有人撒酒疯非要在她营帐睡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前陈若平遇到这种情况哪里会解释这么多,直接一碗酒泼在对方脸上或者一鞭子抽在对方身上,喝令对方立刻滚出去醒酒。现在面对莫聪,陈若平却不知道为什么,做不出这样的选择。
以前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她的部下,陈若平面对那些人,自有一种长官的威严和存在感。现在这个莫聪,却不太拿她当长官,而是当做一个——用莫聪自己的话来说——最好的朋友,陈若平自己也没有完全把莫聪当下属,也有点把他当好朋友的意思。现在见莫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若平索姓一咬牙一狠心,“行行行,那你睡吧,别啰啰嗦嗦车轱辘话乱说了。”她说着便把莫聪扶起来让他去睡。
莫聪被陈若平扶着坐到床沿,却死活不肯躺下,“不能躺不能躺,我身上伤还没好,不能平躺。”他摆摆手说道。
“那你要怎么睡?”陈若平像扶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本来想赶紧撒手,听他这么说又愣住。
“我没喝那么多,你不用扶我,我侧身躺着就行。”莫聪说着话挣开陈若平的搀扶,侧身躺下。
“行,那你快睡吧!”陈若平如释重负。
“怎么,你不睡吗?”莫聪看到陈若平好像要离开床边去桌子那边坐,马上一把拉住。
“我真的…不习惯跟别人挤在一张床上。你睡吧,我随便坐会就行。”陈若平说。
“不行,你也必须睡,你要是不睡,那就还是见外。”莫聪说着话真气一动,一把拉得陈若平飞身落到床上,陈若平猝不及防地斜身而起又轻轻落下,身子一颤落在莫聪身后。莫聪呼的吹了口气,远处的灯盏应声熄灭,营帐内一片漆黑。
“陈大哥,我只是觉得好朋友之间不应该见外,所以坚持要在这里睡,但你不要误会,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尽可以放心睡觉。”黑暗中,莫聪说道。
“嗯。”陈若平说了一句,心里七上八下。
“光顾着说我,忘了问你了,你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莫聪忽然笑着问。“我可不想半夜睡着,忽然一只手摸过来……哎呀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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