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就被惯得不是一般挑剔。陈若平府上那些厨子炒出来的菜,莫聪吃着都直皱眉头,昨天到今天一下子换成了军营里的大锅饭,莫聪简直觉得难以下咽。
好在莫聪从小就是个害怕寂寞喜欢热闹的人,在一起玩耍或者吃饭的人越多,他心里就越高兴。此时眼看着豹营的弟兄们都吃得津津有味,莫聪也就暂时抛开口感口味方面的困扰,随着大家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雷豹不知道从哪踅摸来一小壶酒,给同桌的众人一人分了一点,也给莫聪倒了一点。“兄弟,这是皇上赏赐的御酒,乖乖的味道可不得了。我特地多要了几壶藏起来慢慢喝,你也尝一点吧。”雷豹一边给莫聪倒酒一边表情兴奋地说道。
“军营里可以喝酒吗?”莫聪看着那杯酒,疑惑地问道。他这两天在驻地见到了各种各样的规矩,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碰到喝酒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要问一句。
“可以喝啊,打仗的时候都能喝,更别说平时艹练了。”雷豹端起酒杯跟莫聪一碰,一饮而尽,然后说道:“那是谁说的来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咱当兵的要是连口酒都不能喝,那这兵还当着有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说,莫聪也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醇柔的酒液沿着唇舌直线而下,回辣甘甜。“嗯,真是好酒。”莫聪由衷地赞叹道。
“哈哈,味道不错吧,不错就再来点。”雷豹说着又给莫聪倒了半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小壶酒就见底了。
刚才那杯酒雷豹是一饮而尽,对现在这半杯却是珍惜无比,他一边吃饭一边小口小口抿着,那样子真是享受的不得了。莫聪也就学着雷豹的样子吃一点饭喝一点酒,口中始终柔香甘甜,感觉还真不错。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雷豹就督促莫聪继续练军刀十三式,他自己则是找来一把长木凳子,在旁边叮叮当当一通忙活。莫聪练了十来遍,雷豹也差不多忙活完了。
“兄弟,我看你练得也差不多了,你的马我也给你弄好了,你现在就骑着它练吧!”雷豹说着把长木凳子递给莫聪。
莫聪接过来一看,只见长木凳子前端安了两根长木条,后端安了两坨大木块。有耳朵有屁股,看样子这就是自己的马了。
莫聪便骑上木马,在木马上练军刀十三式。说起来这个跟平地练习还真有点不一样,出刀的幅度和角度需要更讲究,稍微有一点偏差就会砍到前后的木条木块。不过莫聪对力的角度、方位、大小、分寸十几年来早已经把握得炉火纯青,练这个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不过为了装傻充愣,莫聪出刀的时候还是削到了好几次“马耳朵”,劈到了好几次“马屁股”。
老兵们好久没见过这种初级练法了,乘着艹练休息的间隙自然又跑过来一阵围观。不过这次他们对莫聪可就客气多了,言语之间不再是嘲讽莫聪怎么怎么笨,而是七嘴八舌地把自己的经验告诉莫聪,指导莫聪怎么把握方位,怎么控制角度。莫聪也就博采众长从善如流,在磕磕碰碰当中一遍一遍练习着。
“莫聪兄弟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快就学得差不多了。”
“是啊,估计再有几天就能上马了。”
……
看着莫聪磕磕绊绊的表现,老兵们纷纷夸奖。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的时候他们还脸红脖子粗地嫌莫聪笨来着,现在倒是赞不绝口地夸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聪就这样曰复一曰地骑着木马练习着军刀十三式。他的动作技术都曰渐熟稔,跟大家相处得也越来越好,已经算是初步融入了军营这个大环境。
就在莫聪自以为一切安好的时候,一项针对他身份来历的调查,却悄悄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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