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鸿一边说,一边强自一边将甲扔到一边,开始穿戴衣服。坠儿乖巧地在一旁帮着他穿戴。
看看衣服穿好了,坠儿又端上茶杯,一边小心问道:“姑爷,……是不是过几天,你就要把宝蟾姐姐收房了?”
严鸿这会儿刚穿好衣服,喝了口茶,一听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呛的一阵咳嗽。坠儿急忙为他拍着后背。半天,严鸿才道:“坠儿,你这都哪跟哪啊。你们没事干的话,去找点正事干,别总乱嚼舌头啊。”
坠儿一听这话,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腰板也挺了些。但她还是问道:“可是,小婢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宝蟾姐赏给姑爷呢。到时候,怕也由不得姑爷吧。”
“胡说八道什么。老实待着。这件事,我哪有那么容易答应。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严鸿说着,又喝了口茶:“宝蟾是老太夫人身边的红人,我压根就没有存收她的念头,吃不消啊。”
其实,严鸿并不讨厌宝蟾。平素里宝蟾的干练和大方就很对他的胃口,更何况,他对宝蟾肯为救自己而拼命,也是相当感动。再加上,对方又是个美人,放在人群中也是很能引人回头的。
严鸿并不是个矫情的人,或者装逼的人。尽管带着21世纪的一些观念,他还是准备顺从封建社会的大势——比如说,三妻四妾的制度。他决不会刻意去扮演纯情小王子,因为有某某某的存在,所以自己就不会再爱别的女人。这些,在眼下这个时代,纯粹是句废话。
真正的问题是,如果严鸿这会儿收了宝蟾,那自己之前在祖母那的一切举动,那些乖巧、讨好、孝顺乃至舍命保护就都成了别有用心,那自己的行动就白废了。
而胭脂虎的身份更是个尴尬。要想能收她进房,离开欧阳氏的支持不行。从这一点上,似乎不该违背奶奶的意愿。但是,如果自己真的真要把宝蟾弄上了床,奶奶还会为自己纳胭脂虎说话?而且,宝蟾这么精明能干的姐姐,还能容得胭脂虎在自个房中安生下去?
真是矛盾啊矛盾。
但是这些话偏偏却又不能对坠儿说,所以只是云山雾罩的答了一声。反正,我没说会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最后怎么走,看造化吧。
然而坠儿这小丫头还是不太放心,又追问了一句:“那,少爷为何不肯把有刺客的事说与小姐和我听,却要去告诉宝蟾姐姐?”
严鸿咳了一声,遇上这么个较真的小丫头真是麻烦事。他只得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告诉你们做什么?你们是能耍刀呢还是能射箭呢?若是告诉你们有刺客,出来不安全,你们这些娘儿们的习惯,我又不是不知道,越不让你们出来,越想出来,难免有人存了看热闹的心,要出来围观围观;或是有人心存侥幸,认为自己不会遇到刺客,偷溜出来;还有的难免人心惶惶,露了形迹;要赶上坏心肠的,怕是想要趁机偷些东西发邪财。所以对于普通的丫鬟下人,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只能告诉全部人,一律老实在屋里待着,没有主子的话谁也不许出去,否则不管是谁,一律打死。这么着,一般的丫鬟家仆虽然心里要骂,但是却还得乖乖地听,毕竟有个家法管着。”
坠儿道:“可是,小姐和我,不是一般的丫鬟家仆啊,姑爷你应该告诉我们!”
严鸿笑道:“是啊,晚娘和你当然不是外人。可是若我告诉你们内情,你们会怎么做?一看不到我,难免胡思乱想。或者以为我被刺客杀了,或者心里害怕,想要来寻我依靠。这么下来,说不定就还是要出来乱闯。可这么乱闯,万一遇到刺客呢?连本大少都被砍成这样,你们不是送死吗!坠儿,你说对不?我可不想你俩有什么闪失。晚娘和你啊,本大少可心疼着呢。”
坠儿点了点头:“可是,宝蟾姐呢,你为什么告诉她?”
严鸿道:“宝蟾是老太太的亲信人,需要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的。既然有刺客来,这个事怎么也瞒不住,所以只能告诉她,让她也有个准备。不过,这可不等于说我跟她就比跟你们近啊。要知道,宝蟾她是老太太的人,你啊,是我的人。”
严鸿说完这句,忽然意识到大有语病,生怕小丫头以为自己又要变身狼人,张牙舞爪了。他赶紧住了嘴,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一边偷眼去看。
却见坠儿一听这话,不但没有惊惧,相反是满面欢喜,又跑过来为严鸿把茶倒满,笑盈盈说道:
“我就说呢,姑爷可才不会要宝蟾姐呢。也就她自己还把自己当个宝。姑爷啊,小姐虽然有时跟姑爷闹些小脾气,但心还是在姑爷这边的。刚才您是没看见,您被刺客打晕过去的时候,小姐都急的哭了呢。照小婢说,今后,你们两人都别使姓子了。一曰夫妻白曰恩啊。姑爷你就算有些什么新奇的法子,也对小姐温柔些。等你们夫妻俩琴瑟和谐后,姑爷……姑爷若是再想什么,小姐说不定都会依你。”
说到最后,小丫头又害羞的满脸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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