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
“驾!”
陈允升毕竟是个文人,虽然也骑了十几年马,哪比的过常鹰这**上吃饭之人,不多时便被赶上。
“哈哈,冠哥,你跑的没有我快!”小七在马上兴奋朝唐冠做着鬼脸。
唐冠朝他一笑,陈允升却不紧不慢随在常鹰身后。
几人绕开小镇,直奔官道,尘土飞扬间驶在宽阔道上。
“御史,刘迅以下犯上,罪责当诛,你面见圣上一定要参他一本!”
在马上常鹰还对这次遭劫念念不忘,想来也是,遭遇如此埋伏,也难怪常鹰对刘迅恨意难消。
陈允升在颠簸中却没有说话这份气力,只是一个劲的往前狂奔。
四人越走越远,变化成黑点奔向远方,唐冠在马上感受着呼呼风声,细密的雨点打在脸上,但一颗心却逐渐火热。
“武则天!老子来了!”
......
而远在杭州的刺史府中,却发生着一件令百姓哗然的事情。
大街小巷都传着这样一句话:“刘迅被抄家了!”
谁都不知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门庭若市的刺史府,被重兵团团围拢!
直到如今,门口还把守着身着重甲的士兵。
他们个个孔武有力,身上甲胄与寻常士兵全然不同。
奇怪的是他们一路畅行无阻,竟然连夜将刘迅一家老小扣押,如今那高高在上的刺史刘迅竟然深陷牢狱。
有人说刘迅枉法,惹怒圣上,也有人说他欲造反,被人识破。
一时间众说纷纭,可乡间落第士人和有名乡绅见到这些甲士模样后,无不悚然。
“千牛卫!”这些人遥遥观望,瞳孔微缩。
这些乡绅是来讨要安民告示的,其实刺史县令姓什么并不重要,甚至皇帝姓什么也不重要,中国自古以来是一种自然社会。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皇权不下县”,百姓处理琐事都是依靠乡绅,乡中有宗祠管理同姓之人,若是小姓也要按宗祠规矩办事。
诸如行窃,婚姻,偷情等等,只要是百姓自己能管的了的,都是自己来管,只有像道上的绿林好汉这种百姓管不了的才归官府缉拿。
这种极具弹姓的社会,也是封建史上的奇葩,唐冠亲身经历过后常说:“难怪要打倒土豪劣绅!”
可刘迅毕竟是一方最高长官,他无缘无故的遭难,百姓难免心里不安,这讨要安民告示,就成了乡绅们首先要做的。
这些乡绅翘首以待,互相行礼,其中一人说道:“唐员外怎么没来?”
一名老者闻言小声道:“估计在家偷笑呢,他家那个小郎君前些曰子闹出了人命”
这些老乡绅听到这话才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一人说道:“不是被召进京中了吗?”
“该不会是!?”众人七嘴八舌,说到这互望一眼,随即摇摇头,唐家之事他们清楚,可算算时间现在估计都没到,刘迅被抄家一事应该与唐家无关。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之际,一名将领手持文书走了出来。
“几位老伯,告示写好了,拿去吧。让百姓不要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寻常搜查,过不多时便会有新官上任”
几名老乡绅闻言纷纷点头,暗舒一口气,其实当他们看到这群甲士模样后,便心中有数了。
只要不是军阀作乱,改朝换代,这种事对于他们这种活了七八十年之人来讲一张安民告示足以。
随即纷纷辞别,拿着告示回到各乡宣示。
......
州狱之中。
阴暗牢房,此时已经没有衙役看管,换成了全副武装的甲士。
一人披头散发身着亵衣,被关在牢中。
“裴炎!你以下犯上!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你不得好死!”
这人状若疯癫,不断摇晃着牢笼。
那边两个将领互望一眼,不理会他。
“都带上来”一人挥挥手。
瞬间大批人马涌进,各个身后背负着一个鼓囊麻袋。
“砰!”
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一把丢下身后麻袋,直直摆满牢狱过道。
随即列队走出。
一个将领走上前来,伸手解开一个麻袋,瞬间恶臭扑鼻。
“刘刺史,你可认识这些人”
刘迅顿时止住咆哮,不可思议的望着袋中尸身,陷入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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