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白头鹤、东方白鹳、黑鹳、鸿雁、小白额雁,湖面有花脸鸭、青头潜鸭等,水中有中华鲟、白鲟、江豚和各种鱼类,方斌一边说一边举起望远镜,四面八方搜寻。看!那边有鸟群!方斌搂着玉儿的肩膀,把望远镜伸在她眼前,凑在她耳边,右前方,看到没?好大一群。
看到了!看到了!玉儿高兴地跳着脚,望远镜里,偌大的一群,诚仁字形,嘎嘎地欢叫着,翻拍着翅膀,从东边的天尽头飞过来,越飞越近,渐渐地,白色的羽毛,红红的嘴冠,细长的双腿,越来越清晰。
这都是什么鸟啊?玉儿兴奋地观赏着,扭过头来问。方斌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知道!我随随便便说一个,你又说我哄你!
我喜欢你哄我。玉儿嫣然一笑,又眨眨眼:那你知道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啊?方斌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让她想起了上次在杭州西湖的事,暧暧的情意涌上来,贴着她冻得冰冷的脸颊,坏坏地一笑:叫得最欢的就是公的,要求偶,就要用好听的叫声引起异姓的注意。玉儿嗤嗤一笑,转过脸来,柔情似水,眉梢眼角全是笑:难怪你叫得欢呢!方斌再也忍不住了,扔下望远镜,捧起玉儿的脸,疯狂地吻她,脸,脖子,颈项,双肩,一点点一寸寸,渐渐地,两个人都粗重地喘息,双手探进玉儿的内衣,把她抱在腿上,舔着她的脸,坏坏地说:疯天野地,象不象北方汉子把自己的女人拖进高粱地?玉儿脸色潮红,星眼迷离,啐他一口,我早就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方斌心花怒放,阵阵激荡,咬着玉儿的耳垂说:玉儿!我想了!玉儿娇喘吁吁,我也想啊!斌儿,今天不来好不好?万一有人?方斌轻轻啃着她的下巴,连连点头。
沿着湖边跑了一阵,看到了一群群的野鸭和一些不知名的水鸟,湖面空旷寂寥,远远看到湖心有沙洲,有小岛,有林木人家,有小渔船在湖心撒网,只是没有路可以过去。
饿了么?我们去龙阳县城吃饭吧?玉儿伏在方斌背上使劲点头。
吃完饭,给孙阳买了一大包各种各样的鞭炮,玉儿买了些女姓用品,又给娘买了些年货,大包小包挂在车架上,慢慢骑着往回走。下了去县城的柏油马路,就是一条机耕道,两三米宽,铺着沙砾,两边植满杨树,高高的,如平地拉起一道屏障,路边是排水沟,四面八方都是已经收割的水稻田,深冬的曰子,田地干硬,只留下枯黄的稻桩和一堆堆的稻草垛。
读初中时,每天早上六七点,我都从这条路走到文山,下午四五点放学,中途就随便找个这样的稻草垛,躺在在里面看小说看连环画,直到天黑。方斌慢腾腾地边骑边说,天黑了没见人回家,每次都是我娘,拿把大铁铲,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找,等到我从草垛里钻出来,娘总是一边拍着我满身满头的草屑,一边数落,打也心痛骂也心痛。
你还这么调皮啊?难怪你在我面前总没正经。玉儿咯咯地笑着,扯扯他的耳朵:不听话就是该打。谁让你放学了不回家?方斌呵呵一笑:我娘和你一样,扯我耳朵也是轻轻的,生怕我痛。玉儿伏在他背上嗤嗤地笑:方斌,我们也找个草垛躺会儿看看?方斌嘻嘻一笑:大教授和男人钻草垛,传出去就是天下奇闻。玉儿脸一红,在他背上用劲抠了一下。
掉转车头,驶到离路边很远的干田里,在几个大些的草垛之间停下,先把车藏好,又从草堆里扯出几捆稻草,铺在两个草垛之间,往上面一躺,又马上爬起来,从后备厢里拿出雨衣,垫上去,嘻嘻一笑:玉公主!请吧!玉儿敛起羽绒服坐上去,秀发轻轻一甩,风情万种。方斌心头一荡,坐下去,仰身躺在玉儿的双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向上嘟起了嘴,玉儿柔媚地笑笑,张开嘴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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