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街,右拐则是卖粮食的余粮坊。
周虎臣等人自然不会买粮食,目标当然就是徐福街,就在周虎臣要左拐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前方有一个人有些不正常。因为,那个人好像楞了一下,突然低下头,然后转身就走。
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那个刚回过头,穿青色衣服,带着灰色软巾的人,还有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给我把他们带过来!” 眼看着那个人,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就要淹没在人群中,周虎臣果断的下了命令。
周虎臣身边除了亲兵就是京师来的禁军士兵,这些人无一不是千挑百选的精悍之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周虎臣的安全,这些人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回过头正在快步离去的三个人。
随着周虎臣的手下追上去,街上引发一阵骚乱。
三个转身而去的人发现有人追赶,他们立即开始逃窜,这引来了更大的乱象,一时间,整条街上乱成一团......
终归是跑不掉,周虎臣的手下人多,而且极其精悍,再加上周虎臣手下有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徐州城内的巡街校尉、衙役果断的全体出动,人多力量大,三个人无一漏网。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谁也没想到下了江南的周虎臣周大侯爷隐藏在这里,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徐州城,也让徐州人感觉脸上极其增光。
人抓了,周虎臣的麻烦也来了。
还没等周虎臣回到家,徐州知府带着一大群官员早早的已经等待在他的家门之前。名扬天下的周大帅,周驸马在徐州“静养”,谁敢怠慢?谁敢排除他在微服私访。
好说歹说,答应了徐州知府的一个宴请,周虎臣终于脱了身开始办正事。
“本帅记得你姓李是吗?”这个身穿青色衣服的人有印象,周虎臣终于想起来他是东平伯刘泽清的手下,曾经打过交道。
“参见...侯爷!小的...正是东平伯手下副将李洪基。”
几年前,周虎臣开始阻击建奴时,身在淮安的刘泽清选择了一个和周虎臣截然不同的方式,他撒腿就跑。不但弃土而逃,刘泽清还是劫掠地方之后,扔下整个淮安的军队和大量物资就跑到了海上。这转眼就是几年,周虎臣再也没听到刘泽清的消息,却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他的手下。这个李洪基和刘泽清原本属于一路货色,烧杀抢掠自己的百姓在行,作战永远不在行,见到自己就跑不奇怪。
“不要让本帅费事,告诉我,刘泽清在哪?”周虎臣很好奇,刘泽清这个历史上的投降者,他被这历史的改变变成了什么样。
“大帅饶命!我家侯爷...他...他藏在州城西南,那里有一个小山村,名叫官桥村。”
李洪基不想说,可面对周虎臣,不说行吗?不说,他这样的蚂蚁绝对是死路一条,说了还可能有活路。
看来刘泽清是为了躲避弃土和劫掠地方的死罪,他躲在了这个名叫官桥村的山村在隐性瞒名,周虎臣继续问:“都有谁?你来这徐州城干什么?”
“回侯爷,我家伯爷的一家人都在,还有一些将士和家眷也都在,大概有百余人,小的这是来州城购置日常用的东西。”
“刘泽清在这躲多久了?带着不少金银财宝吧?”
李洪基赶忙再次回答:“回禀侯爷,是前年来的这里。以前在海边,不过海边生活清苦,我家伯爷看到四处太平了,就散了些人,随后来到徐州这里,吃穿吗...自然不愁。”
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让多少人家破人亡?抢劫了百姓多少血汗,贪墨了多少国家供给,刘泽清当然不缺吃穿。
天下太平,恐怕几年之后,谁也不会再记得刘泽清这个人吧!用无数百姓的膏血,国家的养士银子换来自己一家富翁的生活,刘泽清想得美。
刘泽清想要逃过惩罚,可惜,天理循环,上天有眼,周虎臣发现了他。既然碰到自己的手上,刘泽清就必须血债血还。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这一百余人没有无辜者,即使是孩子也不算无辜者,因为吃的照样是百姓膏血。
周虎臣没有犹豫:“李洪基,你带着我的人去一趟官桥村,我饶你一命,若是有家人在也一并饶了,去吧!”
刘泽清选择的地方不错,山清水秀,官桥村距离徐州城只有二十余里。周虎臣没有说怎么处理刘泽清,既然不明说,他的士兵就明白该怎么做。跟随周虎臣的禁军士兵有一些根本就是周虎臣曾经的手下,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这些人找上门,刘泽清等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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