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睿智,在我看来,就算是应社盟主张溥,也是拜服的。”
“我想瑞长兄还是与应社和平相处,如此麻烦就少了很多。”
“第二,瑞长兄尚未成家,前几日路廷兄和我说到此事,还算是笑话,现在不一定了,朝廷的规矩,瑞长兄也是知晓的,我想瑞长兄还是要迎娶弟妹,如此到应天府上任的时候,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从现在到十二月底,九个多月的时间,今年闰四月,瑞长兄多出来了一个月的假期,想必吏部也是考虑到此事了,给了瑞长兄九个月的假期。”
“瑞长兄一定要把握机会,切不可耽误了成家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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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喝的有些多,说话也颇为直接。
卢发轩倒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等到史可法说完,吴宗睿站起身来,对着史可法与卢发轩稽首。
“感谢二位兄长苦口婆心的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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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卯时三刻,永定门外。
吴宗睿、卢发轩和史可法三人是同时出发的。
两榜进士,留在京城的仅有少部分一甲和二甲的进士,他们悉数在翰林院任职,其余授官的进士都要离开京城,回家稍作调整之后,到地方上任,尚未授官的部分三甲进士,前往吏部参加培训,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也要被授官,同样要离开京城,赶赴到各地去上任。
史可法对着吴宗睿和卢发轩两人稽首行礼。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瑞长兄,路廷兄,就到这里吧,你们也要赶路,瑞长兄,休怪我多嘴,成家之事,回去之后就要考虑了。。。”
吴宗睿看着史可法,眼眶有些发热,他这个现实主义者,轻易不会相信他人,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史可法的真诚,让他真的感动。
“宪之兄,此去山高路远,一定要保重,我听闻陕西一带,灾荒连连,有一些暴民已经开始作乱,局势不是太稳定,宪之兄到西安府城上任,还是要多多注意。。。”
“瑞长兄,你多虑了,我不会害怕暴民作乱,他们也是没有粮食、活不下去,才聚众闹事的,我到了西安府城,一定竭尽全力平息暴民作乱。。。”
吴宗睿看着史可法,略微沉默了一下,一字一顿的开口了。
“宪之兄,暴民作乱,固然是没有粮食吃,等在家里是死,造反也是死,何不选择造反,还可能吃上一顿饱饭,不过,这作乱之人,打家劫舍,钱粮来的太容易了,一旦他们尝到点头,你就算是给他粮食,他还会安分吗。”
“宪之兄身为西安府城的推官,若是偶然情况住下负责平地暴民作乱,我劝宪之兄不要心存怜悯,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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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宗睿说的也是肺腑之言。
很可惜,他过高的估计了史可法的接受能力。
史可法皱着眉头开口了。
“瑞长,还好你是到应天府去上任,我的家乡河南开封府辖下的详符县,前年和去年都遭遇到天灾,好些人家几乎没有收成,地方上的百姓,没有粮食吃,几乎活不下去,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并未想到造反的事宜,我曾经上书府衙,救济灾民,免得他们冻饿致死。。。”
吴宗睿嘴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
“宪之兄,地方官府可曾救济灾民。”
“这个,的确没有救济,这是不对的,我此番前往西安府衙上任,一定劝解知府大人,必要的时候,腾出府库的粮食救济灾民。”
听见史可法这样说,吴宗睿微微叹了一口气。
读书人都是清高的,两榜进士就更不用说了,史可法表面谦逊,骨子里还是充满激情的,以为上任之后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
“宪之兄,我们不争论,待到你上任之后,就明白一切了,若是地方官府救济百姓,也不至于有暴民造反,再说了,府库里面的存粮,都是属于朝廷的,知府与知县无权调拨,除非是得到皇上的圣旨或者内阁的敕书。。。”
吴宗睿刚刚说完,史可法就低下头沉思。
良久,抬头的史可法,看着吴宗睿开口了。
“谢谢瑞长兄的提醒,我还是想的简单了一些,好了,我们就此别过,西安府城距离南直隶以及湖广等地,距离太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与二位兄弟聚会。”
“宪之兄不用多想,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够见面,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来日我们奉诏来到京城,一定要好好的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