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十分满意地离开了勤政殿。
大殿门口,两位殿下正十分紧张地垂首站着。在他们身侧稍远一些,文昌伯廖太傅正跪着请罪。见皇后娘娘出来,大皇子忙迎了迎,问道:“母后,父皇有没有责怪您和外公他们?”
“没有,皇上睿智,知道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没有怪你们外公家,不过是罚了一些银子。”
皇后娘娘一手一个,牵着两位皇子走到文昌伯面前,见文昌伯鬓角斑白,满头大汗,比上次见似乎苍老了许多岁,原本还想呵斥一番的,此时见他如此也心软了,道:“父亲,皇上罚了廖家一万两银子……您且回去,配合刑部追查,争取早日将元凶擒获吧。另外,堂堂伯府,居然能让外人混到马夫的位置,父亲也该将家中上下好好整顿一番了。”
“是,臣这就是回去整顿。”文昌伯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个皇子忙上前搀扶了他一把。
文昌伯从来是太傅,现在还是太傅,如今负责给两位小皇子讲学。既是血脉长辈,又是授业恩师,两个皇子对文昌伯十分尊敬体恤。
儿子尊敬自己的父亲,皇后娘娘也很欣慰。
她不好在儿子面前再下文昌伯的脸面,便领着两位皇子离开了。
文昌伯想了想,还是上前求见庆隆帝。
庆隆帝没有见他,只是让他出来给他带了话,让他准备好银子。
文昌伯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从皇后娘娘踏出大殿门口时候起,庆隆帝就站在殿内看着他们,龙颜阴沉。
原来,他们都是廖家人。
或许,他之前所坚持的,错了……
到了晚上,庆隆帝去了朝露宫。
陈贵嫔成了顺妃,自然就不必住在偏殿。而是住到正殿里来了。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除了更显得柔弱一些,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来。她总是带着淡妆,将自己画的气色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只是,当她笑的时候,悲伤绝望甚至能从眼底溢出来,让人看了心碎不忍。
御医说,她将来再生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她这般不怨不怒。涂脂抹粉,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笑颜如花,每每让庆隆帝更觉对她不起,从内心深处多了几分怜惜,往朝露宫送来的赏赐更多了。
他作为一个君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自己的女人。
就连他想要真的封赏死去的青氏,也被顺妃给拦住了。顺妃说,她不想让人看她笑话,更不想让人因为她的笑话而笑话他。
“皇上来了。”顺妃嘴角噙着一抹让庆隆帝看着心碎怜惜的笑,一边迎过来替他拿掉袍子。一边轻声道:“妾听说百花宴出了意外?那真是可惜的很……妾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最近总觉得格外冷清,正盼着能多出几个妹妹一起住,好热闹些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庆隆帝问道。
“是啊。”顺妃柔顺地道:“若是从前,妾肯定不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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