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不放,低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女人被冯天的狠厉吓到了,哆嗦着身体倒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冯天一眼,又害怕地低下了头,可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道:“我没有说谎,这事儿他瞒的紧,谁也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身体不舒服想回休息室,走到安全通道那里看见的。当时我正想推门而出,可我听到里面有人,我以为是、是、是有人在那里做……,爱,然后就停下了,想回去,可里面一个男声让我听出来了,是涛哥,我想他不能在那里干那事,就想再回去。正在这时我听到里面有争论声,涛哥让一个男人在店里卖粉,不让你知道,可那人不干,说要告诉你,涛哥就威胁他,如果敢跟你说就弄死他。我听到这里很害怕就躲起来了,他们走出来后也没敢看,但我很熟悉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定是咱们店里的。”
女人说话声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声音小的都要听不到了,要不是冯天耳力好,屋里也没有别的动静,还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冯天闭上眼将心底的杀意强行压下,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蹲下身确定他确实晕了过去,没有听到这段对话才松了口气。
冯天站起身看向女人,“你叫什么名字?真名。”
“关悦。”
冯天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全当不知道,我会处理的,还有,别跟任何人说起这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关悦点了点头,正在此时警察来了,问了几句话后将男人带走了。
冯天开车带着关向城外开,关悦也没害怕,老实坐在车里不动,也不问他要带她去哪儿。
冯天扫了关悦一眼,“你就不怕被我弄死?”
关悦摇摇头,冲着冯天认真地说道:“你是好人。”
冯天嗤笑,“好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
“你是,你是好人。”关悦语气真诚,一点讨好冯天的意思都没有。
冯天摇摇头没有说话,关悦也不吱声,两人一路出了京都。
两个小时后冯天将车停在了一座山脚下的小村子里,示意关悦下车后,带着她向一个大院儿走去。
冯天开了门,让关悦进去,就站在门边不动了。
“这个村子里人不多,都是老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就是过年都不怎么回村子里,你住这里会安全很多。这里是我的私产,你不用担心其他的,安心住着吧,等过完年再说。”
冯天说完后转身离开,驱车赶往山的另一面。
冯天在山门口下了车,工作人员走出来验了指纹和瞳孔,这才让他进入山门。
车子绕着盘山道开了十多分钟,冯天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迈步下车,走进别墅。
别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宽敞的大厅里布满了气球和彩带,整个别墅里欢声笑语,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冯天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就放松下来,大厅里的人群在见到冯天的时候都亲切地与他打着招呼,一声声“小天”叫的他心里热乎乎的。
“怎么才到?就等你了。”
廖凡白走到冯天身边将人带进大厅,走到十几位老爷子面前让他问了好,又带他走到了大厅角落里,给他拿了杯红酒。
“今天别走了,丁富和丁贵也在这里,晚上去客房住下,你的房间没人动,还给你留着呢!”
冯天点点头,“好,我明天早点走。”
廖凡白不赞同地皱眉,“不用那么早,不急,现在能动我们的不多了,也不用太小心。”
冯天摇摇头,“不行,但凡会给你带来一丝危险的事都不能做。”
廖凡白说不过他,就不再说话。
冯天瞅了眼在大厅里和十几位老爷子说话聊天的郝宝贝,笑着冲廖凡白说道:“凡少,小少爷都出生好几年了,该生个小小姐了。”
廖凡白眼神儿温柔地扫过郝宝贝,冲他笑了笑。
“不急,倒是你,岁数不小了,该成家了。”
冯天笑笑没说话,一道面容清秀的脸孔快速在大脑中闪过。
“也许快了。对了,店里出了点事儿,最近你先别过去了,我解决好了会通知你。”
廖凡白皱眉凝视着冯天,“有危险吗?”
冯天摇摇头,“没有,你放心吧,年后就能处理好。”
廖凡白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你自己小心点。”
廖凡白心里有数,刚刚给他打电话时还没说什么,这会儿就让他别再去店里,说明有些事他也是才知道的,能让他这么长时间才到,说明这件事有些棘手,或许和下面的兄弟有关。
冯天笑了笑,语气冰冷,“没事的,他们还翻不了天。”
不听话就没有必要留着了,有二心的人决不能用。
廖凡白没有再多问,而是拉着冯天走进了大厅里,和众人一起倒数新年的来到。
冯天在山上住了一夜,趁着天刚蒙蒙亮就先下了山。
冯天没有去关悦那里,而是开着车去了店里。
一个月以后冯天的桌案上放着一摞资料和一个硬盘,里面记录了涛哥买卖毒品的证据,还有与涛哥接触的上家也在里面。
冯天脸色黑的能滴出墨,坐在老板椅上盯着眼着的资料瞅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冷哼一声,带上手套将所有的资料复印一份,又将原件销毁,最后搬着电脑去了星月进行销毁。
三天后,涛哥被秘密逮捕,一个月后涛哥的上家也在J国被抓,随后华国公安部门顺着这条线揪出了一个制毒窝点,紧接着整个华国进入严打阶段,冯天关了所有的KTV和酒吧,对外说是要装修。
冯天已经不让关悦去舞厅里陪酒了,因为关悦曾经想要回去时冯天多嘴问了句她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这才知道关悦过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关悦的父亲去世早,靠母亲一个人将她拉拨大,到了她考上大学关母生了重病住院需要很多钱,关悦想尽了办法却还是杯水车薪,为了给关母治病,关悦没办法只得去了舞厅陪酒。她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每次都画很浓的妆,舞厅里又暗,认出她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才会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去年关母去世,关悦才算解脱,可是欠了别人的钱她不能不还,只能再在舞厅里干几个月把钱还完再走。也就是在她母亲去世那段时间才发现涛哥的事,她想着冯天为人不错,从不逼迫她们这些小姐出台,要不要离开全随她们自己,就是有些人动手动脚的让人不喜,只要跟冯天说了,他都会护着,从没有嫌弃过她们。因此关悦就想在临走时报答他,把涛哥的事说给他听。没想到她完没两个月涛哥让人抓起来了,她觉得这里一定有冯天的事,他最厌恶毒品,又不好亲自出手,所以就交给了警方。
得知关悦的事后冯天就让她在他家当保姆,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只要干好了这些,其他时间随她自己。
冯天的意思是让她继续上学,他没文化,最佩服有文化的人,现在碰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关悦觉得冯天说的挺对的,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没念完太可惜了,于是关悦就在冯天那里住了下来,两人没有住郊外的房子,而是搬到了冯天在京都离大学城不远的小区里住。
两人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冯天谨守礼节,没有动关悦一根毫毛,就是有时两人对视时明显有火花撞出,冯天也冷静地转过头,然后起身去卫生间解决。
关悦大学毕业,关悦说要庆祝,让冯天早点回来,冯天点头应允。
到了晚上冯天开门进屋,一室幽暗,桌上只摆了一束红玫瑰,桌角点着蜡烛,关悦身穿红色衣裙站在卧室门口,冲冯天笑的甜美。
“天哥你回来了,我等了你两年了,你准备好了吗?”
冯天将钥匙扔到门口的鞋柜上,冷着一张脸问道:“不是该你准备吗?”
关悦呵呵一笑,扑进冯天的怀里,“我以为你会忍不住,没想到你能等到现在。天哥,我毕业了,可以结婚了,你该娶我了。”
冯天抱着关悦点点头,目光幽深,“好,是该有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