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被问起与嬴怡公主相聚的情形,很不自然,他吞吞吐吐地回答魏卬道:“哦,我们俩啊,聊得还好,还好。嬴怡公主看起来很高兴,她本来就不想嫁给冒都。现在解脱了,当然是高兴的啦。”
魏卬心底无杂念,所以也不去注意苏秦在回答这个问话时与往常的不同之处。从魏卬内心来讲,其实他是想把魏佳许给苏秦的。但魏卬做事比较稳重,他会尊重魏佳与苏秦的意愿,而不是强迫两人在一起。
然而,他哪里知道苏秦又冲动之下与嬴怡打成了一片,心里哪还能再有魏佳的插足之地。
苏秦岔开话题,询问魏卬秦军归还的日期,魏卬说是就定在第二天,他问苏秦:“你觉得合不合适,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什么意见。”苏秦赶忙摆手否认。
但是苏秦心里有句话,一直憋到今天,从昨夜就想问魏卬来着,可是看他那么忙,不好开口。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问个明白。
苏秦平静地直视着魏卬,说道:“有一件事我想请教将军,俘虏的上万义渠人,秦国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
魏卬楞了一下,想了一小会儿,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想过,还能怎么处理,大概就是把他们迁徙到内地,找个地方安置了吧。这件事要秦君亲自来处置,我只管打仗,其他事情就懒得再管了。”
苏秦闻听,显然不信如此结局,他思虑很深地皱着眉头,说道:“我看那秦君嬴驷没那么好心,这上万的义渠人,放在秦国腹地,他怎么会吃得好饭,睡得好觉。卧榻之下岂容猛虎在侧?我很替这些俘虏担心。”
魏卬有些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说道:“我看苏先生是多虑了。去年秦国攻打下雕阴,就将那里的魏国人,全部释放,让他们回到魏国去了,只是占领了地盘。现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掉赤手空拳的义渠俘虏?”
苏秦见魏卬不是十分关心俘虏的处置话题,而且坚信秦君嬴驷会按照战争的惯例安排,他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所以不愿意当场与魏卬争执。
他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说道:“那样最好,否则,你我岂不是成了屠杀平白无辜百姓的帮凶!”
魏卬笑了笑,仍然是沉浸在大胜之后的狂喜之中,他宽慰苏秦,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两人正说着话呢,帐外警卫进来禀报说:“司马错将军求见主将。”
“那就请他进账来吧。”魏卬沉静地命令道。
警卫出帐回禀了司马错,随即司马错就英姿飒爽地踏入帐中。他双手抱拳,躬身深施一礼,口中大声报告道:“末将参见魏主将。”
魏卬会见下属,表情陡然严肃起来,他在处理军务,尤其是在战时,面见手下部将,总是威风凛凛、不可冒犯的姿态,因而,众将对他也有几分畏惧感。不似苏秦,由于他起初与魏卬就是以客人身份接触,两人之间公务意味少,私人感情多。
魏卬问司马错道:“不知司马将军有何军情要禀报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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