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亮了。
多可兹一个人站在洞外,扯着嗓子高声阔唱:“当拉山迎云端,雪龙盖顶朝朝眠,唐拉折下双翼上九天,不过山,丁不丁,甲不甲,湖海三泉由此涌九州,我说朝朝年,你言暮暮迟,斜风偏南聚,柳岭脉脱穴,人间大自在,锁身万万年,一朝逍遥换来万世苦,牡丹琼花只一现,金豆过,开龙船,河渠开浆,踩人不踩山,踏山不为人……”她越唱声音越大,少许字腔伴着藏地风情。
“这首歌是,是……是谁教你的?”杜沐晴猛地站了起来。
“我们这的人都会。”
“挺好听的,还有别的么?”杜沐晴很是感兴趣。
“甜姐,我唱的不太好,我们村奇巴武老汉唱的才好听哩,等回去了让他给你们唱。”
“兹伢子,你会不会唱青藏高原?”肥毛听多半是乱哼哼,顶多是调子高点罢了。
“会。”
“给大家来段怎么样。”平四贵觉的眼下穷唱是最最快乐的事了。
“让我骑牦牛背上,再灌两大口奶酒比现在唱的好听多哩,主要是感觉。”
“操,穷逼唱个烂歌儿还他娘的挑环境挑感觉。”肥毛边翻着旅行包边白眼,他从包里找出带来的奶酒,又畅开了那一肚子废话:“兹伢子啊,这酒我们很是他娘的喝不大惯,你老豆他老人家虽然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让你多喝,肥爷我还是决定赏给你,你可得给大伙儿好好唱七八段。”
主要是人家多可兹听的不是很懂,要不然他们一路上的风言风语早甩起脸色来了。
她猛猛的饮了口,扯着嗓子高唱。
肥毛、平四贵、宋鹏三人听着这嘹亮的歌声拍着大腿和曲。
杜沐晴根本无暇去听多可兹唱什么青藏高原,即便是天藏高原她也提不起兴趣。多可兹唱的第一嗓子正是出杜家传世的古籍誊抄本上的词,具体代表着什么杜沐晴说不上来,又感觉隐隐有种不安。
“亲,你说老子的这张皮卷会不会就是埋神器的地方?”包圆凑在杜沐晴耳畔低声问。
“说不好。”
“凭我的感觉像是。”
“是与不是的定论下的有点早,不过,再往深跟进怪事只会越来越多,包,要不咱们别冒险了。”
“亲,说实话我也害怕,我说句假如的话啊,假如咱们俩到了六七十岁的年龄段回首往事的时候,我们年轻时本来有机会看到这天底下最奇最怪的事,那时候的我们生了胆怯,可惜不?”
“可惜。”
“是啊,我们要撤回去不是不可以,我想他们三个人会放过这个机会么,不会,肯定不会!”
“我看也不会。”
“那咱俩还要不要退我就等你一句话。”
“算了,我再也不说退后的话了,还是那句话是福是祸咱们俩一块担着。”
“对头,咱中华儿女向来便有凑热闹的传统美德,遇到那种离奇古怪的事只会脑袋发热的一如继往,只会前进不会他娘的后退,何况老子这位胆色过的好男儿也是生在这片热血红日的土地上!”
“不准说老子。”
“嗯……老子知道了!”
杜沐晴举打便拍,边拍边笑:“你啊,我踅摸你生下来学的第一个词便是老子,我猜你上学那会儿老师问你课文背下来了么,你肯定回答是老子背下来了。”包圆嘿嘿一笑说:“亲,你这句话算是说到正点子上了,此乃老子的男儿本色,哈哈!”
“毬,老娘觉的你是嘴上挨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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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山路蜿蜒崎岖,空气稀薄,零星散点长着地梅、苔状蚤缀、风毛菊、火绒草、葶苈草等等,茫茫大雪盖顶仰头便能看见。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往山上走,爬山这项运动很是消耗体力,五个人是走走停停,绷着的精神一旦松懈了,个个显的无精打采,一口气比一口气喘的急。多可兹早想劝他们别费这个神了,来这找死人钱纯粹是吃上了粪瞎折腾,不带他们上去吧,感觉有点对不住收的钱。
“前面鹰嘴峰上有很多尸体,咱们要不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