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前行,巴洛克还需要时不时的用巫医力量为他缓解身体的疲累,一切都是为了坚持让克鲁图能够回到自己的部落,在儿子亲人的守候下安息。
一路坚持,他们终于回到了狂暴部落的聚居地,普洛托亚看到衰弱的不成样子的父亲,忍不住泪流满面,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伤心欲绝!老克鲁图才仅仅六十多岁,如果不是他的豢兽比蒙战死令他受到严重的伤害,以他的实力,至少还可以多活二三十年。
巴洛克让族人带着狼牙部落的人驱赶着牲畜先走,他留了下来。老克鲁图已经撑不过一夜,他需要在最后时刻留在身边送老兽人一程。
躺在兽皮毯上的克鲁图,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普洛托亚眼睛赤红,几乎已经流不出眼泪。巴洛克叹息一声,释放出一道巫医的白光,在笼罩克鲁图的同时,也顺便恢复一些普洛托亚的精力。
或许是回光返照,昏迷的克鲁图突然苏醒。他的精神好了许多,看了普洛托亚一眼,没有理会反而对一旁的巴洛克声音微弱的笑道:“巴洛克啊,让我们俩谈谈吧。普洛托亚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普洛托亚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服从了父亲的命令,拍了拍巴洛克的肩膀,走出帐篷,就站在兽帐门外。一动不动。
“克鲁图族长,你想要和我说什么?我在听着。”巴洛克在克鲁图身旁盘膝坐下,缓声问。
“巴洛克,告诉我,你的野心是什么?看在一个将要死去的老人的份上,不要敷衍我。”克鲁图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问道。
巴洛克有些愕然,不知道克鲁图怎么会这么问。稍微迟疑了一下,感觉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坦然的道:“克鲁图族长。您应该已经看出来什么了对吧?好吧,我承认,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聚集尽可能多的兽人部落,将一盘散沙的兽族力量统一起来,让我们兽人真正的统治北方冻原,摒弃一切外敌随时随地的威胁。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不介意有时候用一些不得已的手段。”
“巴洛克,你知道你这个想法一旦实现,最终会给兽人带来什么吗?”
“当然。我知道。”巴洛克点点头道:“人类之所以年年清剿北方冻原,就是不想兽人的实力增强。一旦我聚集了足够多的兽人部落,拥有了令人类忌惮的实力,他们势必会同样聚集数倍的力量来将我们摧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既然知道,那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你认为我们能够与人类抗衡吗?”克鲁图问道,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对自己有自信,而且你也说了,这是我的野心。一旦他萌发了,我自己都无法遏制。总要做过才知道行不行。况且,人类如今内乱的很,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现在可以说是最好的机会,我们不能放过。试一试,也不一定会输。”
“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器,没有纪律严明的精锐战士,更没有和人类军阵匹敌的对抗力量,你拿什么和人类比?而且你知道吗,人类的行径卑劣,即便你在战场上让人类军队吃到苦头。那些肮脏的天启教廷幻铠武士,立刻就会如同苍蝇一般在暗处盯着你,随时随地的发动暗杀偷袭,直至将你杀死。如果我们的统帅都死了,兽人的军队还有胜利的希望么?”
“嗯,这是一个问题,我正在改变这一切。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几个族人身上的兽化铠,他们已经拥有了对抗人类幻铠武士的力量,甚至更胜一筹。虽然人数太少,但只要让我找到足够多的幻兽或兽卵,我就能够铸造一支兽化铠军团,那时候天启教廷的偷袭也就没什么了。至于说其他的……呵呵。”巴洛克忽然附在克鲁图的耳边,告诉了他一些秘密————老兽人就要死了,他想要让克鲁图至少带着希望回归先祖之灵的怀抱!
听到巴洛克嘴里诉说的话……灰矮人……已经逐渐成型属于兽人的军阵……在人类奥德里亚帝国耍的计谋……克鲁图的眼神越来越亮,他甚至激动的脸庞通红。巴洛克知道不好,回头大喊:“普洛托亚,快进来!”
冲进来的普洛托亚扑到克鲁图身边,克鲁图颤抖的抓住儿子的手,用最后的力气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普洛托亚……效忠巴洛克……永远……不要背叛……他……是兽人……的希……望……!”
可敬的狂暴部落族长,战熊氏族大酋长,比蒙豢兽师克鲁图,终于闭上了眼睛,他是带着微笑离去的!
普洛托亚嚎啕大哭,巴洛克默默站立,心里低语:兽人终将崛起,你在先祖的殿堂会看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