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罢手。
碍于后勤地需要,虽然抢了几股黄巾乱军的老窝,但粮草消耗仍然颇大,这段时间不停地裁汰瘦弱士卒,从俘虏中补充身强体健之辈,陈琼将兵力扩充到了四千五百之数。比起出汝南郡城时扩大了一倍多。除了衣甲不多,但历经数战,又整顿了月余,总算有了一丝精锐的样子。
“嘿嘿,某倒要看看,鲍鸿那厮见到主公之后是何种神色。”周仓策马在陈琼身侧嘿然笑道。
“将吾扔进牛舌谷诱敌,大概以为吾已经身陷多时,想必会十分精彩罢。只是不知葛陂那边的战事如何。”陈琼笑了一声,眼下他手里也有了近五千可战之兵,都是信得过的部曲,对于鲍鸿,再没有了实来时的那种敬畏。
“鲍鸿那厮打压主公,想独占功劳,主公且回鹿原,或者直接返回汝南郡城,管他作甚?”许褚这莽夫与周仓的思想一般无二,若不是陈琼用计擒了他,官军对他来说,跟个屁没什么两样。
“大丈夫处世,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刘太守待吾有恩,岂可不报。鲍鸿是鲍鸿,不能混为一谈。”陈琼摆了摆手,马鞭指着鹿原,“咱们粮草快接济不上,还是先回鹿原吧。”
数千人号号荡荡,驰近鹿原县城,城墙之上一片张弓拔弩之声,显然是被他这支军队给惊到了。
“吾乃汝南陈琼,受鲍校尉之命剿匪而还,汝何故紧闭城门,阻吾大军于城外耶?”陈琼向城墙上大喊道。
“鲍校尉正在葛陂与乱军激战,尔何故无由率兵而返?空口无凭,可有官文印信?”城墙上那守将回应道。
不多时,对方验证了信物之后,城门大开,陈琼还没来得及进城,便碰上了一股骑兵,那大旗正是一个硕大的鲍字,竟是鲍鸿亲回了。
“末将陈琼,见过校尉大人!”陈琼下马向为首那胳膊上缠着白色布带的鲍鸿行礼,暗道这鲍鸿怎么受伤了,手下万余装备精良之士,难道还需要他亲自上阵不成,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
要是换了他,才不会干这种事,万一碰上许褚这样的猛男,一不小心就会挂机。就是碰到陈到这样的战将,那也足够他喝一壶,不小心还是得挂机。之前要不是手下兵微将寡,他哪里会亲自提刀上阵?陈琼心里一阵冷笑,你丫的也有受伤的时候,可惜命中的不是要害。
“吾命尔入牛舌口剿匪,尔不思积极寻战,如何引军而返?”鲍鸿见陈琼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先是一惊,继而大怒。“尔若是消极避战,吾将治你败坏战局之罪!”
听鲍鸿所言,周仓,陈到等人均面有怒色,陈琼更是扬声道,“校尉大人,下官奉命进入牛舌谷,也不知是谁泄露了军情,致下官两千余人被上万黄巾乱军所围,历经数战,毙俘数千,刀斩悍匪白爵,九死一生方得冲出乱军包围,行至谯郡地面。如今稍加整顿立即引军而返,唯恐黄巾乱军荼毒汝南大地,如何称得上是消极避战?若是让下官知悉是谁泄露军情,使得下官数千部曲被围于牛舌谷,哪怕拼着前程不要,也誓必要斩其首级,替枉死部曲报仇雪恨!”
陈琼生硬无比地顶撞道,两只眼睛更是毫不避让地对视鲍鸿怒视而来的目光。尼妹的,给你三分颜色还真开染房了,老子归汝南太守管,你可不是老子的直属长官,怕你个球。自己在前线吃了暗箭,把怒气撒到他头上来可真是找错了对象。
这黄口小儿竟敢顶撞于他,鲍鸿大怒,正要再训斥几句,只见陈琼向后一虎背熊腰,崇山般的壮汉手按利刃,双目怒视而来。顿时骇得心头一跳,重重地哼了一声,率部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