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诶,你说,以后这天下会是太子的还是勤王的?”
“你怎么问这话?我可提醒你,隔墙有耳!别说咱们家里还有奸细,就算没有,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的。”麻姑吓了一跳,万一春喜真是奸细,到时候这话传到二皇子或者是太子的耳朵里,胡阿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胡阿财却不以为然,“这大晚上的,奸细都已经睡了,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会被人听见的。”
麻姑起身打开房门朝着外面环视一周,见没有人影,才将房门关上落了栓,“你呀!有时候很谨慎,有时候又满不在乎。快睡觉!”说完躺到床上睡去了。
麻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胡阿财那里已经传来微弱的鼾声,她一个翻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太子,勤王,格勒,没想到她会卷入到这些人中。
方才胡阿财的问题再次在麻姑的脑海里浮现:究竟这天下今后是太子的还是勤王的?没想到,这些问题会关乎到他们的生活,如今牵扯进来太多的事情。太子最终得天下,想必胡阿财会受封赏。如果勤王得天下,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可言。
麻姑叹着气,将眼睛睁的更大,想透过窗棂的那道缝隙向窗外看的更清楚些。胡阿财已经入睡,麻姑不想吵醒他,所以没有起身,不想弄出动静来。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道缝隙,除了淡淡的银光,再也看不到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
也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是青天白日。
“夫人,您醒了。”春喜听到了屋里有动静,端着装满水的脸盆进来,准备伺候麻姑梳洗。
麻姑扫了一眼春喜,不动声色,任由她伺候。
“什么时辰了?”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看这天色,应该不早了。
“回夫人的话,已经巳时。”春喜帮着麻姑将发髻挽好,插上了一支白玉玉兰簪。
“竟然已经巳时,你怎么没有唤醒我。”糟了,还要赶去保仁堂给那帮学生上课。
“夫人莫急,彩玉姑娘说,她和婉茵姑娘去就成。说夫人这些日子累着了,让奴婢不要吵醒夫人。”春喜垂首解释道。
“哦。”既然她们已经去了,她再赶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想到彩玉与婉茵的贴心,麻姑会心一笑,“孩子们在哪里?”
“在书房里画着玩。”春喜答道。
胡家的书房之前是给胡家裕用的,里面的笔墨纸砚都是胡家裕之前留下的。孩子们还没有私塾先生,所以只能是自己画着玩。
麻姑抬脚去了书房,见孩子们正趴在地上,拿着毛笔,认真的在纸上画着。
“夫人,奴婢去给您准备些吃的。”春喜行礼道。
“不必了,我不饿,待会就吃午饭了,我跟大家一起吃。”麻姑说着,摆手让春喜退下。
春喜行礼应声是,退了下去。
麻姑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有些自责起来。本来说要给孩子们找个先生,当时想到了胡家裕,只可惜胡家裕那会没有闲情逸致来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这事也就给耽搁了下来。
麻姑站在门口,将门外透进来的光给当了个正着,孩子们见眼前黑了些,忙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娘。”
“二婶。”
孩子们齐身唤道。
“诶,你们在画什么?”麻姑蹲了下去,仔细瞧了起来。
孩子们基本是乱画的,可有一张纸上的东西吸引了麻姑的注意。
“这个是……荷花。哈哈,这个荷花是哪个画的?”麻姑欣喜的问道。
这荷花没有上色,黑色的荷花却不显得呆板。
“是有发哥哥画的。”大妹指着胡有发咯咯的笑着道。
胡有发有些羞涩,挠着头道:“嘿嘿,我也是瞎话的,想起了老家池塘里的荷花,有些想念,便凭记忆画了起来。”
凭记忆画的?
“有发,你告诉二婶,之前可有跟人学过画画?”
胡有发摇了摇头,“不曾学过。之前出去玩耍,我看到喜欢的,都会拿着石头在地上随意照着样子比划两下。”
今儿麻姑又发现了胡有发的两个优点:一是画画很有天赋;二是他很谦虚。
“有发真棒!你画的很好,以后二婶给你找个先生好好教你,你可愿意去学?”
胡有发欢喜的抚掌叫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