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孙权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布置,在鄡阳县城的北边不远的地方,吕范更是率领上万民夫焦急的等待着,只要一接到孙权的命令,他便立刻展开行动。
鄡阳县城西边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巅上,孙权带着几名随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将鄡阳县城尽收眼底,周围的一举一动,孙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孙权的背后,几个旗手严阵以待,随时等候着孙权的命令,然后再由他们将这些命令传递出去。
鄡阳县城,处在一个盆地当中,中间低,四周高,而且更有三条河流在此汇聚,河水从彭蠡泽一路流淌下来,到了鄡阳县城这里,开始一分为三,而三条河流汇聚的地方。就在鄡阳县城的北边十五里处。
此时正值二月。天气还不是那么的炎热。河流里的水也并不怎么湍急,有的甚至已经露出了河床。
孙权居高临下,将四周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兄长保佑,但愿这次战斗能够大获全胜,从而解除江东所面临的危机。”
……
陈登与周泰一起,率领着大军很快来到了鄡阳县城附近,在这近三十里的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但是,在官道上,却到处都是丢弃的盔甲、旗帜、兵刃。
在陈登看来,敌军的士气已经被他瓦解了,孙氏即将灭亡,而他将带着大军走向胜利的辉煌。
一炷香后,陈登、周泰抵达鄡阳县城的城下,看到城楼上矗立着“孙”字大旗,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的少年正站在城楼上,在将士的簇拥下。俯瞰着城下的敌军。
陈登没有见过孙权,但从城楼上的人的打扮和年纪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孙权。
孙权没在南昌,而是来到了鄡阳县城,这让陈登颇感意外,也略显得有些兴奋。看来,今天一战,就可以结束孙氏在江东的统治了。
陈登的心里在暗自窃喜,但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吱呀”一声,鄡阳县城的城门突然洞然打开了,凌操带着一群面露狰狞,身上缠着白布的将士鱼贯从城里走了出来,最后列阵在城门口,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幼平!”陈登见状,便大声喊了一声。
周泰应声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你且去会会他,把他的头斩下来,给敌军一个下马威!”陈登道。
周泰点了点头,策马而出,并且冲着对面的凌操喊叫道:“凌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你还要打吗?”
凌操没有理会周泰,也没有回答,只是“驾”的一声大喝,挥舞着长枪便朝周泰杀了过去。
周泰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不自量力。”
紧接着,周泰拍马舞刀,便朝凌操砍杀了过去。
因为之前周泰和凌操交过手,知道凌操有几斤几两,所以没有使出全力,轻飘飘的一刀朝凌操的头顶劈了过去,并且认为这一刀势必会把凌操的人头给砍下来。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周泰的预料,凌操后发制人,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身子哧溜一下钻到了马腹下面,同时手中的铁枪也突然刺了出去,直接刺向了周泰的肋下。
周泰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凌操还有这么一手,若是自己肋下被凌操刺中,那么他非死即伤。
说时迟,那时快,周泰急忙使出全力,硬生生的抽回了劈砍出去的大刀,直接挡在了肋下。
可就在这时,凌操的铁枪突然消失不见,而且他整个人也从马腹下面来到了马背上,但见他手腕一抖,一点寒光朝着周泰的心窝刺了过来,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
“糟了!”周泰顿时不寒而栗,可此时想要去防守,已经为时已晚。
“叮”的一声脆响,铁枪的枪尖直接刺中了周泰的心窝。但是由于周泰身上披着一件精钢制成的战甲,因此铁枪的枪尖无法刺穿周泰的战甲,替周泰挡了一下,不然的话,周泰一定会被一枪穿心。
凌操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周泰的战甲防御型会如此的好。
这时周泰缓过神来,迅速从腰中抽出了佩剑,直接削向了凌操的手腕,凌操急忙抽回了手臂,但还是慢了一步,尖峰划破了凌操的手臂,显现出来一刀血红的口子。
凌操受伤,立刻调转马头,并且下令身后的军队朝城中奔去。
周泰见状,策马狂奔,直接追了过去,陈登更是看准了机会,指挥全军将士,一股脑的全部冲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