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一庸儿也!”
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立刻向袁绍奏报,说赵云率领一万人马,在营寨外面搦战。
袁绍一听到赵云的名字,立刻火冒三丈,愤恨不已的说道:“赵云小儿,欺我太甚!传令下去,让文丑率军出战,张郃、高览掠阵,我随后便到。”
“喏!”
袁绍的大军连绵十余里,袁绍的中军大帐位于整个军营的正中间,距离文丑所在的前军营寨尚有五里之遥。
所以,他必须骑上战马,带着人向前走五里路,才能抵达文丑所在的大营。
命令很快传递了出去,传令官路过高览、张郃的营地时,顺带着传了命令,高览、张郃二人便各自带着五百亲随骑兵前往前锋营。
前锋营里,文丑紧闭寨门,部下士兵纷纷聚集在营寨里,长枪如林,弓弩齐备,眺望着在营寨前面不断叫嚣的张彦军,以及耀武扬威的赵云。
对于赵云,文丑并不陌生。在与公孙瓒的交战中,文丑曾经数次和赵云对战,但那时的赵云只是做为一员战将出现,与他在阵前单打独斗,结果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且气力不减,枪法不乱,文丑暗暗惊奇,对赵云刮目相看。
此时,赵云做为一员领军之将出现在文丑的面前,而且文丑也听说了赵云在冀州的事迹,越发对赵云有了一丝敬重之情。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
文丑的年岁远比赵云大出十多岁,武艺过人的他,对赵云一直很器重,曾经多次向袁绍建议活捉赵云,为其所用。所以,赵云在跟随公孙瓒打仗时,虽然常常冲锋陷阵,但却从未遇到过一支冷箭,这些,都是文丑的功劳。
此时,故人就在眼前,却已经物是人非。
文丑还是那个文丑,但不同的是,赵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赵云了。
此时的赵云,是张彦帐下的虎威将军,五虎将军之一,深得张彦的器重。与当年在公孙瓒帐下当一个骑卒的赵云相去甚远,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已经不可同曰而语了。
“袁绍小儿,缩头乌龟,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吗?”赵云的部下一直在不停地叫嚣着,此起彼伏,显得聒噪非常。
文丑的部下都已经听不下去了,但唯独文丑泰然自若,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将军,敌将欺人太甚,不如让末将出战,杀杀他们的威风!”文丑的一个部将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抱拳请命道。
文丑摇了摇头,说道:“赵云骁勇善战,你等非他敌手。没有主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
众人于是不再吭声,但耳边的谩骂声始终不绝于耳,他们索姓捂住耳朵,不再听了。
又过了一会儿,传令官骑着战马急忙奔至,来到文丑的面前,将一枚令牌直接塞进了文丑的手里,气喘吁吁的道:“主公……主公有令,让将军出战杀敌,休要让敌将猖狂!”
文丑接到了命令,有恃无恐,立刻冲部下喊道:“打开寨门,随我一起出战!”
袁军的营寨外面,有一条又深又宽的壕沟,这是袁军专门挖掘的,用来阻挡铁索连环马阵的进攻。除此之外,甚至在军营里,也挖着不同大小的沟壑,以备不时之需。
寨门缓缓打开,憋足了一股劲的袁军将士,跟随着文丑,纷纷走出了营寨。
冲在最前面的是以大约五百名士兵,他们每两人抬着一个宽大厚实的木板,然后将木板架在了壕沟上面,愣是铺成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文丑驱马向前,踩着木板过了壕沟,其余人也随后陆续过了壕沟,然后在进行布阵。
很快,文丑的部队都列好了阵形,他的并不多,是五千名身经百战的精锐骑兵。
这边阵形刚刚站好,那边张郃、高览各自率领着五百名骑兵来到了前线。
文丑见到张郃、高览二人到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等奉主公命令前来给文将军掠阵!”张郃、高览齐声回答道。
文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将军了。”
话音一落,文丑纵马挺枪,向前走了几步,朝着正对面骑着白马的赵云喊道:“今曰对决,定要分出个胜负,赵云,你有什么遗言的话,尽管先交待吧。”
“呸!大言不惭,今曰谁死还不一定呢!”赵云啐了文丑一口,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因为,旧主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就是被他给刺死的,“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