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被糜芳等骑兵杀死,没有一个人能杀到长矛阵这里,李傕是唯一的一个。
李傕身后惨叫连连,他不经意间的瞥了一下,但见身后的亲随骑兵尽皆被杀,冲出来的只是一些马匹而已。他的侄子和几员战将,都惨死在张彦军的骑兵手里。
“嗖嗖嗖……”
又是一阵箭矢袭来,李傕没空去想其他的了,还是自身的姓命重要,但他已经失去了马匹,自己又深陷重重包围之中,心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但是,他又不想就此放弃,想放手一搏,冲出去最好,冲不出去,死也要死的壮烈一些。
打定主意后,李傕一边躲闪着箭矢,一边伺机而动。
糜芳等人已经杀死了其余人,见李傕深陷重围之中,仍在继续坚持战斗,他的内心里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糜芳却没有放过李傕的打算,而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一拥而上,势要将李傕斩首。
随着糜芳的一声令下,将士们一拥而上,任凭李傕能力再强,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
李傕又杀了三个人后,忽然左腿中箭,紧接着一杆长矛从背后刺了过来,直接刺透了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还来不及还手,几十条长矛一起刺了过来,可怜一方霸主就这样死在了军中。
糜芳见李傕被杀死了,翻身跳下马背,示意众人散开,他静静的走到李傕的尸体边上,抽出腰中佩剑,将李傕直接斩首,然后提着李傕的人头,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袋包着,直接扔上了马背。
随后,糜芳连同郭汜的人头,一起给砍了下来,和李傕的人头装在一起,然后让人做了一个大木盒子,将李傕、郭汜二人的人头全部放在了里面,派人连夜送往彭城邀功。
李傕、郭汜被杀,李傕军在交战中全军覆没,大多数是被烈火烧死的,而郭汜的军队,被糜芳斩杀三千余人,其余的两千余人全部投降,暂时被押到了一旁。
此次战斗,糜芳所部阵亡三十人,受伤一百六十七人,战马没有折损一匹,反而缴获了五百多匹战马。至于段煨的军队,只是跟随在糜芳的后面,根本毫发无损。
战斗结束后,糜芳、段煨押着俘虏和缴获的马匹、军械,全部移到了李傕在槐里城东的营寨,暂时在这里住下。
当夜,袁涣、阚泽都来到了糜芳的营帐里。
糜芳见袁涣、阚泽一起到来,便知道他们有事情要找自己,便问道:“二位先生,你们这么急着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将军,如今李傕、郭汜都已经伏诛,但是段煨该如何处置?”袁涣首先问道。
“段煨?他跟随我军征讨李傕、郭汜有功无过,应该赏赐才对,怎么能处置?”糜芳道。
袁涣道:“将军,李傕、郭汜已亡,段煨是关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兵马,而且,段煨也是因为事急才投靠我军的,我担心段煨会有其他想法。段煨的兵马比我军还要多,他若是突然率众发难,而且以他在关中的声望,只怕我军很难在关中与之抗衡。我以为,不如早想办法,将段煨除去!段煨只要一死,他的军队就群龙无首,我军便可以进行整编,从而真正的掌控关中。”
阚泽急忙附和道:“将军,我的看法和袁大人的一样,段煨并非善类,必须及早做出防范才是,否则的话,一旦段煨发难,我军将无法在关中立足。”
糜芳听后,摆手道:“二位先生多虑了,我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段煨是真心投靠我军,何须多虑。如果我贸然将段煨杀了,以后谁还敢投靠我军?再说了,我已经派人送信给主公了,请主公定夺。”
袁涣道:“此地离彭城遥遥千里,一来一回,就算再怎么快,也要半个月。李傕、郭汜纷纷被杀,关中三大势力已经去了两个,段煨如何能不多想?将军,你可别忘记了,段煨也曾经是董卓的手下,只是因为在兵力上没有李傕、郭汜等人雄厚,才暂时屈居其下,董卓的部下,不是豺狼,就是狐狸,以我观之,这段煨就是一只狐狸,十分的狡猾,将军千万要小心才是。”
阚泽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早下决定,我相信就算主公的信回来了,估计也是要设法除去段煨的,如果将军现在想除去段煨的话,我就有一个妙计,既不会让我军落下埋怨,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段煨杀死。”
糜芳道:“这个我知道了,就不劳两位先生艹心了,总之在主公的信没有回来之前,一切事情,都暂时维持原状,至于段煨嘛,我会小心提防的。时间不早了,二位先生还是先去休息吧。”
袁涣、阚泽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糜芳抱了一下拳,便随即离开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