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本是一方乐土,可惜曹艹的到来,给徐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彭城一带原本也是繁华之地,可经此一役,却变得残破不堪,光死在曹军刀下的百姓,少说也有十几万。
人口锐减的同时,也直接让彭城变得萧条起来。这一路上,张彦还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村镇。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坐在马车内的糜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张彦问道:“怎么了?”
“让你停下你就停下,哪里那么多废话?”糜贞不耐烦的道。
张彦一阵苦笑,勒住马匹,渐渐停靠在路边。
车子还没有挺稳,糜贞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跳下马车,便朝路边的一个树林里跑了过去,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糜小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张彦见状,忙问道。
糜贞道:“用不着你管,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千万别过来!”
她越跑越远,不时回头的张望,不一会儿功夫,他便跑进了那片树林,然后几拐几不拐的,就消失了踪迹。
张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不就是去方便一下吗,至于跑的那么远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切!”
“啊——”
突然,树林里传出来了糜贞的尖叫声。
张彦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扭头向树林里看了过去,但见糜贞惊慌失措的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他从马车上摸出佩剑,“唰”的一声抽出剑刃,冲糜贞大声喊道:“出什么事情了?”
糜贞惊慌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树林里面死人了……”
张彦提着长剑,拔腿便朝树林里跑了过去,迎面撞上糜贞,冲她喊道:“躲到马车里面去!”
此时此刻,张彦的面容显得异常冷峻,双眸里射出道道精光,如同毒蛇一般让人感到森冷。
糜贞与张彦擦肩而过,她看到张彦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庞,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冷意。
张彦健步如飞,很快便跑进了树林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他靠嗅觉,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疾驰而去,跑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见一棵大树下面扔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婴儿,婴儿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尸,脖子被割开,血流满了前胸,也已经死去多时。大树的后面,还横着三具尸体,脸朝下趴在地上,致命伤都在背后。
除此之外,尚有两具被扒光了衣服的无头女尸,全身裸着,两个ru房被刀切了去,两条腿大字型的叉开着,双腿中间还插着一根棒球棒粗细的木棍,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张彦见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他早已经见惯了死人,但是如此残忍的杀人凶手实在让他厌恶痛绝。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除了一串杂乱的足迹向西延伸而去,再也没有任何线索。
“啊——”
就在这时,糜贞突然从马车里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再无声息。
张彦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从树林里蹿了出来,赫然看到几个马贼出现在马车附近,其中一个马贼飞身跃上马车,拽起马匹的缰绳,“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其余几个马贼则随行护卫。
一溜烟的功夫,马贼便劫走了马车,以及坐在马车上的糜贞,等张彦跑到大路上,马贼早已经离他远去,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该死!居然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张彦愤恨的将长剑插在了地上。
恼羞成怒的张彦,仔细梳理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这一路上,因为驾着马车,载着糜贞,所以速度放的很慢,至今仍未走出彭城地界。算起来,这里距离彭城也不远,只有五六十里而已。如果这里有马贼出没的话,怎么他会一点都不知情?
他拔出长剑,在四周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山丘后面发现了端倪,雪地上脚印杂乱无章,更夹杂着马蹄印,地上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粮,可见这伙马贼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就说明,有人早已经知道他会路过此处,所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这也就表明,在彭城里,有人与马贼暗通……
张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沿着马贼逃跑的方向,凭借着自己的一双腿,开始追逐,他一定要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同时也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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