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早已撤去,屋子里也都收拾妥当,未雨换了身衣服,这才命人将一对老夫妇带过来。这老伯正是当日杭州城外载了未雨一程的梁老伯,未雨当日受他之恩,曾经留下过一朵特制的海棠花作为信物,让他若是有难尽可去找回春堂留话,她必然竭尽所能帮忙,所以当日听到有人来找她时就猜到会是谁了,只是不知道他所求何事?
“老伯不必多礼,我不过是寻常女子,当不得您这份大礼。”梁远一进门见着未雨便跪了下去,急的未雨连忙俯身去扶,这一下却正好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得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八天前,闺女青青吵着在家闷要出去放羊,两夫妻俩本来不答应,老来得了这么个闺女,娇生惯养的生怕出一点问题,这些日子又不太平,可是闺女闹着要出门,又是只在屋后的小山坡上,家里抬抬头就能看到的,所以老两口也就随了她。谁知,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急慌慌地让儿子报了官,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消息,再想想那些丢了闺女的人家到现在也没音信,知府虽然抓了白家公子,可是到现在也没个结果。还是儿子提醒他,让他带着信物来回春堂求助。
梁远不过是普通百姓,本来也不知道未雨是个什么来头,虽然当日曾看她施展轻功,但也只是以为是个会点武功的小丫头罢了。可是,梁远的儿子梁怀在杭州城里做工,还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一点关于回春堂消息的,知道回春堂似乎也是个江湖门派,势力很大,各处都有,所以才提醒老爹。梁远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知府那边迟迟不见消息,听说江湖人都是行侠仗义的,他也就硬着头皮来了。哪知事不凑巧,当日未雨重伤修养,昏昏沉沉地到了今日才好些。
“姑娘,求你救救我女儿啊!”
梁老伯和他媳妇儿哭着求着不肯起来,她只好让一旁候命的仆人帮着去扶,安抚下他们,落座后才开口问道:“老伯您别急,先将事情说清楚,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浅紫色衣衫,脸色依然苍白,因为生病的缘故,没有当日那么飞扬跳脱,看起来倒是稳重了不少,顾臻知道她来杭州,所以预先命人准备好了一切,那踢她出谷的行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捉弄罢了,自己的徒弟哪能不心疼。
梁老伯看着这样的楼未雨心里也安了几分,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末了又哭着求未雨一定要救她女儿。
心底微微一叹,未雨哭笑不得,刚刚还跟洛儿说不关她的事呢,这才不过片刻的时间事情就找上门来了,还有关于……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伯你放心,此事我应下了,我会尽力帮你找回女儿的,你和伯母且先安心等消息。”
梁老伯见她答应了又是一番感谢,来来去去好一会才罢,就这么一会儿未雨却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了。
待人都散了,未雨回到休息之处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完,却忽然看向窗外,扬声说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急转直下,稳稳地落到了门前,来人正是厉夏。多日不见,依然是剑眉星目一身寒气,容不得任何人近身,只是似乎周身的杀气越来越浓了。
随着他走近,未雨闻着愈来愈浓的血腥气忍不住皱起了眉,“几日不见,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一身的血腥气?”
厉夏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问她:“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回答,未雨只好追问:“我的伤不过是小事,一时大意而已,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寿宴当天是谁找你?这些天你又去做了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抛出,也不管厉夏听全了没,她最怕的便是他一时冲动没听她的反而将霄练在他手中的事散布出去,那才是麻烦大了。
厉夏漠然说道:“没什么事,你不用管,若有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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