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公主膝下的絮格格吧?你干嘛要躲着她?”
傅盈玥叹了口气,巴拉开自己的头发,露出被戳红了头皮给富察吟容瞧。
富察吟容想,莫不是絮格格给弄伤的?便笑着哄着:“絮格格一定是不小心,月娘别生气好吗?”
傅盈玥腹诽,我不生气,只要那小丫头远着我点就成。
颐福堂中。
追丢了“月妹妹”的絮格格只得折返,她“哇”地一声哭了,扑进和敬公主怀里,“额娘!月妹妹被人抢走了!”
堂上三位都被这稚言给吓了一跳。
絮格格的身边的嬷嬷急忙道:“回公主,老奴瞧着,似乎是八房的格格。”
纳喇氏忙道:“可是吟容那丫头?”
嬷嬷忙点头,“正是。”
纳喇氏微微一笑,便道:“公主只管放心便是,吟容那孩子,最是稳重,不会胡来的。”纳喇氏暗道,只怕是月娘受不了絮格格,才叫吟容抱着躲开的吧?
公主当然放心,在富察家忠勇公府,还有人能抢走这位唯一的嫡出格格不成?
可絮格格却一点都不放心,哭唧唧道:“额娘帮我把月妹妹抢回来。”
公主露出无奈之色:“什么抢不抢的,那是月娘的姐姐。”然后又板着脸训斥道:“而且,月娘是你姨姨,不许叫妹妹!”
絮格格高高撅起了小嘴巴。
大公主揉了揉眉心,看样子得好好教教絮儿了,这孩子愈发顽皮了!而且以后来忠勇公府,还是不带絮儿了吧……
自此,傅盈玥的幼年时期算是逃脱了小丫头魔爪了。
乾隆二十年,傅恒大军师克伊犁,并俘获达瓦齐,六月,准噶尔之乱被平息。
班师回朝,便已经八月了,而傅盈玥,即将满三周岁。
傅恒这一去,便是一年多。走得时候,妻子还身怀六甲,回来的时候,小儿子福康安已经会踉跄走路了。
又得了个儿子,傅恒自然欢喜,可他却先抱起了傅盈玥,“月娘可还认得我?”
傅盈玥恨不得翻个白眼,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记性那么差?
不过却露出了甜甜的笑,甜甜唤道:“阿玛!”
纳喇氏灿然一笑,立刻哄着小儿子福康安:“康哥儿,快叫阿玛!”
福康安抬头看着陌生的傅恒,立刻嘴巴一瘪,扭头便钻进了纳喇氏怀中,甩给自己亲爹一个后脑勺。
傅恒眉头皱了起来。
纳喇氏忙解释道:“康哥儿这是头一次见你,自然会有些生疏。”
傅恒总不好跟一个奶娃娃一般见识,便转而道:“昨日庆功宴,皇上开口,欲授我一等公爵位。”
纳喇氏一怔:“可是老爷本就是一等公了呀。”
傅恒幽幽道:“所以才不合规矩。我在金川一役后,叨封公爵已为过分。如何敢领受双公之爵?故而昨日,我已经执意谢绝。夫人,不会见怪吧?”
纳喇氏笑得豁达:“老爷这是说得哪里话。咱们富察家已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过犹不及的道理妾身怎会不懂?”——虽说双公爵位,日后可分别传给灵哥儿和隆哥儿。但是以富察家如今的煊赫,隆哥儿即使不至公侯高爵,也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