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贡献;走不出来的话,就不幸言中了.
话说到此,列位看官说跑题啦,俺关心的是:“公主要去哪里?”
英后要去寻找自已的吴王,她在心里放话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次日,英子带上一个名为金的侍从走上漫漫的寻夫之路.
地球人说同床要修千年缘,这是有古汉语的烙印,一千年啊,才有一次夫妻的缘分(但天上是一日,地上已千年),恩爱夫妻百年短,岂在朝朝暮暮.
英后与金侍从收拾简单行装出中原,走潼关,下汉水,过秦川,一路风尘仆仆.一日,终于来到今甘肃武威这个塞外名镇.他们终于走出稍具规模的农耕社会,离开了中华文明始祖带领先人开垦出来的中原之邦.
尚书日:“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寄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住.尧舜既没,圣人之道散,暴君代作,坏行又作,坏宫室以为污地,民无所安息.弃田以为园囿,使民不得安食.邪说暴行又作.园囿,污地,沛泽多而禽兽至.”
上面用一段古汉语描述了此前的华夏大地洪水苍厥,野兽出没,人无居所.是禹带领人民挖渠引水,将滔天的洪水通过挖出来的水渠:长江,黄河,淮河,汉水引入大海.由此人民得以安居.尧舜等圣人作古后,他们的治国之道衰落,坏人当道,邪说盛行,农田改成皇室的花园,农民没有生计,环境遭到破坏.
英后从繁华的诸候之国来到满目荒凉的塞外戈壁,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心想若不是赵皇的贪婪和扩张,她与吴帝的小日子一定过得蛮红火的,因为他们俩都不贪,人类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贪得无厌的欲望,在他俩身上没有磁场,他们,超凡脱俗,做皇帝皇后是这样,如果让他俩当回平民百姓,也是这样.他们不是凡人,是天上来的客人.他们下凡是为完成特别使命,告示世人,有凡人,必有圣人,世界不完全是权力的磁场……
英后与金侍从两人走得显然有些累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好生休息,再作建议,看外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似乎走到了天的尽头,满眼望去,落日的金黄色余辉洒向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大小不等的卵石.一直铺向遥远的天地一色之处,使人联想起地球开天辟地一瞬间,此间就凝固成这样的地貌,仿佛一个地球巨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这里是他巨大的胸脯,平稳而又起伏地伸展着.
自人类出生后,巨人就睡着了,毫不在意人在他的裸体上拉尿撒尿,钻洞挖沟,搞得他全身不舒服.巨人偶尔也会对身上裸虫的无良行为表示不满和烦恼,于是打个呼噜,就成地震,打个喷涕,就成海啸.但人不自知,以为万物无灵,永远如此.
英后与金侍从走着,眼前突然一亮,看到隐隐绰绰有一个土围子,走近一看才知那土围子是用大小不等的卵石堆砌而成,围起一个小院子.院落中坚起一根弯弯扭扭的木杆,顶端挂着写“客”字的条幅,散落几间小屋.
“原是一小客栈,天无绝人之路呀!”金侍从牵着马走进院子,英子跟进.金侍从在木杆上随便地拴了马,放声道:“屋里有人吗?”
故事讲到这里,细心的看官会猜想这位金侍从是长城号上的抢手阿金?因为他与长城号的头儿关系很铁.
金侍从非中原人士,他出生在夷人之邦的北方草原,父母是牧民部落中的小头目.金自幼随父母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与骠悍的马群为伍,养成了他独特的对领头马情有独钟的情愫.
少年金跟着父亲来中原渚国进贡,顺便也带些马匹皮货之类与各诸候国家的士人百姓做些易货交易,换取他们的织品官服之类.
走了几趟北方“丝绸之路”后,金渐渐萌生在中原地区定居的想法.一次,他来到这几年因政通人和,所以风调雨顺的吴国,见到满街都是生意人走街串巷,有卖草药的,卖色泽鲜艳的官服,卖当街煮得香气四溢,令人唾涎欲滴的猪肉,狗肉等熟食,还有在街上玩杂耍的草台班子……这一切引发人们原生态欲望,是金在草原上孤独的飘零生活无法比拟.
其实天地间的事,怎么来就怎么去,这是历史的一个定律.佛学有一句话:凡属有相皆属虚妄.意思是一切有型的东西都是过眼烟云.但人被欲望号快车绑架,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那天,金带着一匹纯种的千里驹在吴国的街上转游,遇到了一身便服的吴帝也在逛商店,看商家如何促销.
“官人,有北方来进贡的良驹有雅兴否?”金拦住吴帝,道.
“客家从何而来,凭何说此马是贡品?”吴帝问道.
“我就是来自北方金氏部落,我父母是金氏家族的一个首领.在下跟随父亲多年,进出中原诸候各国.此次听说贵国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六畜兴旺,今天到此一见,果名不虚传.所以立马想起要将此头良驹敬献给吴国皇帝,聊表北方游牧民族愿与贵国永结兄弟情谊.”金说.
金被吴帝录用为内宫侍卫,与良驹一并移交给皇后英子,由英后管辖使用.
回过头说,那白驹进入小客店后,像突然遇到什么骚扰似的,第六感顿时兴奋起来,它挣脱了拴在木杆的上缰绳,飞似地在院子跑将起来,并发出长长的嘶呜声.此声掠过孤寂的戈壁夜空,回声悠远不绝.
金侍从方知刚才圈马时大意失荆州,少个纠结,让马钻了空子.他腾地穿出屋,乘马在仰天长啸之机,一个剪步蹿到它旁边,蹭地一个马步蹬裆,人已稳稳地贴在马的腹部.一物降一物,此时,纵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在猎手的调教下,天底下的猎物无不束手就擒.
那马儿见有高手稳稳地贴在它的腹部,心想这厮也不占个好地方,偏偏在这敏感部位瞎撑,要骑就骑上面;没本事,不行,就下来,钻什么裤裆呢.霎间马儿将前蹄高高扬起,并向空中乱踢,试图将背上那厮折腾下来.但是金侍从已鹞子翻身从它裆里转到它背上.马儿又生一计,蹭地窜出院门在旷野中飞跑,但金已牢牢掌握主动权,并不时火上加油地在马屁股上抽打两下.
马儿见胜利无望,终于安静下来,将金带到一个地方,这就是此马的第一个主人:吴帝的坟茔.金一切了然于胸,仰天长叹,道:这厮,看似无情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