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二门,应该烧柱香感谢菩萨了。”
“里面和这里不同吗?”李清一问道。
“不同?当然不同,区别大着呢。”狱警阴阴的说道,“三门里关着的都是些重刑犯,可那二门里,全是一些死囚,若是你们关进去,我保证不出三天,就得死在里面。”
“死囚?”李清一暗自呢喃,又问道,“既然有三门,二门,想必也有一门吧,二门里既然已经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那还有什么罪比死罪更重,需要关在一门里的?”
“一门?”狱警重复着,忽然面色一变,怒道,“你一个阶下囚问这么多干啥?还不快点给我进去!”
狱警的神态很古怪,像是在畏惧什么,李清一分明看见狱警拿着马灯的手直打着哆嗦,“一门”里究竟关押了何种人物,居然只稍稍提及,就把狱警吓成这副模样?
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李清一仍在想着“一门”之后的世界,直到胖子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回过神来。
“你看,这牢房里关着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胖子说话声很轻,不像之前那样,一发出声音,满屋子的人都能听见。也许他被刚才那一口一个“小娘子”给吓住了,担心真被人当做小娘子,那可真得出点彩了。
那四个人的确很怪异,可以说是非常有特色,李清一乍看之下,脑子里面立刻印出了四具形象鲜明的轮廓。
那一个靠在墙上,双手环抱的光头,长的尤其壮硕,他裸露着上身,一块块虬结的肌肉像是用模子注过型的一般,既饱满又结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清一好像在那一块块肌肉棱面上捕捉到了一丝反光的痕迹。
坐在光头壮汉身边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个子,尖嘴长腮的脸就像是一只瘦猴子,不仅如此,他的四肢也与常人不同,哪怕是坐着,也能清楚的分辨出那一对细长的胳膊,李清一粗摸估计,如果这小瘦子站起来,一双手臂估计都能碰到自己的膝盖了。
还有一个是一位穿着长袍,挽着发髻的中年人,如果不仔细看他的脸,整体形象跟私塾里教书的先生几乎没两样,可那一条自右耳垂切向右嘴角的刀疤却破坏了那份儒雅的感觉,一瞬间变成了一位山寨军师的模样。
他此刻正微笑着看向李清一二人,道,“看二位衣着,明显不是普通人,不知犯下何罪,落到了与我等同样的境地?”
这军师模样的中年人,说起来话很斯文,可当他嘴唇一动,嘴角的刀疤就会跟着扯动起来,像是一条缓缓爬动的蜈蚣。
胖子一看之下,立刻将他划入坏人的行列,经过一番打量,他发现周围没有人对他这位“小娘子”感“性”趣,说话的语气顿时硬了起来,道,“我们犯了啥事儿,同你有关系吗?”
“咳咳咳……当然有关系了。”
说话的是牢房里的第四个人,他是一位头发黑白参差的老人,双腿盘着,用衣服将全身裹住,缩在角落里,一副萎靡虚弱的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他连声咳嗽,咳的重了,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呕的响声,往旁边吐了口浓痰,嘎声笑道,“若是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他们今天晚上要怎么越狱呢?”
“老头,你找死!”那个光头大汉听到后,怒骂一声,当他站起时,李清一才吃惊的发现,这个人不仅长的壮,而且个子还相当的高,估计比起自己来,还高了一个头,他的身手却相当敏捷,李清一只觉得眼前一花,光头汉子已欺近老人身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
“老二,别冲动,莫要误了大事!”私塾先生道。
光头汉子恨恨的松了手,那小瘦子反而笑起来,“二哥的脾气还是那么冲,本以为下了狱能改一改,我看呐,他这辈子也休想改得了咯。”
“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私塾先生笑道。
“又或者叫,狗改不了吃屎。”老人也笑道。
“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光头壮汉大怒,揪住老人的衣服,怒声道,“若不是担心拗断你脖子,尸体会烂在牢里发臭,否则你早就死了!”
私塾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声,对着李清一二人,问道,“不知二位现在可否一说,你们也已经知晓,此事对我等而言相当重要。若是弄不清二位的底细,我们只怕……”私塾先生话讲到一半,就笑眯眯的闭上了嘴。
原来眼前几人本打算越狱,可好好的忽然关进了几个外人,突生变故,他们自然心生疑窦,若不把几人来历搞清楚,要如何进行接下去的计划。
想清楚之后,李清一笑道,“我们也没干什么大事,只不过杀了一个人……一个,法国的理事长。”
牢里的三人同时一怔,包括那个风言风语的老人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