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就走了?”朱轶顿时一头的雾水,“什么事情都还没说明白呢?留下自己在这猜闷葫芦吗?”
李观棋已经迈步离开,贺子铭紧紧跟了上去,赵普也缓步向外走去,但在经过朱轶身边之时,却“啪”的一声自怀里掉了一样东西下来,但是赵普却浑然未觉,脚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朱轶低头去看那件赵普掉落的物品,瞳孔立刻急速收缩,地上掉落的是一个卷轴,轴脊上写着一行楷书小字——羽林卫大将军祝鹏飞谋逆案卷宗!
在回宫的路上,贺子铭疑惑地问道:“皇上刚才的话好像并没有说完,这样便走了,那朱轶能自此真的效忠皇上吗?”
李观棋呵呵一笑说道:“有时候话不说完要比说完反而管用的多,朱轶外表虽然比较蔫儿,但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对于聪明人,话是不需要说的太透的,他自己便会分析利弊得失,做出应该做的选择。”
“可是皇上并没有给他什么赏赐和恩典啊,他万一再被祖东来收买了怎么办?”贺子铭还是有着一丝的担心。
“恩典?”李观棋笑着说道,“这恩典是不能胡乱给的,你得根据每一个人的不同需求来给以恰当的恩典才能真正让他们效忠于你。像冯玉华,不贪财【∟,、不好色,但是非常喜欢要面子,讲排场,那么朕便什么都不给他,只许他事成之后官居一品;至于朱轶,朕已经给了他最大的恩典,他自然会誓死效忠。”
“最大的恩典?”贺子铭皱着眉头,说道,“皇上可是什么也没给啊!”
“傻小子,你以为只有升官发财才是恩典吗?”李观棋哈哈大笑道,“朱轶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洗脱家族的罪名和报仇;朕替他父亲平反,还让他知道了仇人是谁,他能不感恩戴德?”
“对了。皇上不是说不能把朱轶的仇人名字告诉他吗?那样有违朝廷法度不是?”贺子铭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朕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任何名字啊!”李观棋坏坏地本着脸说道,“不过他自己偷了卷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说着话,和赵普对视了一眼,二人一起笑了起来。
“哦!”贺子铭也随即醒悟过来,“怪不得刚才赵大人故意落在后面,原来是偷偷地在后面……”
“不可说、不可说!”李观棋笑着点了点贺子铭,摇头说道。
赵普平复了笑容,缓缓说道:“如果朱轶对羽林卫的掌控能力真的有那么大的话,那么现如今骁骑卫和羽林卫都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范剑又已被擒,祖东来对大内侍卫的掌控也大不如前,皇城内外的军事力量已明显倾向于皇上了。”
李观棋也收了笑容,说道:“不能盲目乐观。冯玉华这个人非常精明,保不齐他现在还是脚踏两只船;朱轶虽然在羽林卫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但是毕竟只是副职,关键时刻能不能抗的住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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