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口中所说的“格尔曼先生”,就是卡赞尼克唯一的儿子:格尔曼·阿列克谢耶维奇·卡赞尼克。
作为卡赞尼克唯一的儿子,格尔曼上个月才刚刚过了24岁生日,但因为一定的先天性原因,他患有严重的终末期肝硬化症,而治疗这种病,唯一的办法就是肝移植手术。
在这年月,做肝移植手术并不容易,尤其是做活体肝移植。所谓活体肝移植,就是将捐赠者的部分肝脏移植到病人身上,这里的捐赠者是活人而不是尸体。这种手术之所以难,是因为捐赠者不容易找,毕竟第一例此类手术的成功,还是在去年,几乎没人舍得拿自己小命开玩笑。更重要的是,苏联的医疗技术还没达到这程度,要做此类手术,必须到美国才行,如此一来,不考虑**,光手术费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卡赞尼克是搞学问的人,用不太恭敬的话说,就是个臭知识分子,精神世界很丰满,但钱包却很干瘪,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宝贝儿子动手术。
所以,当陆寒道明来意之后,老妇人就惊呆了,又过了半个小时,还在克里姆林宫开会的卡赞尼克,便坐到∴☆,了陆寒的对面。
别墅二楼的小客厅里,陆寒坐在东侧的沙发上,仅隔着一道长条几,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头。老头长得有点胖,明显是发了福的,但他的脸色却很憔悴,眼神中的忧郁分外明显。
“阿列克谢先生,我是个爽快的人,说话没有兜圈子的习惯,”陆寒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睛看着咖啡上浮着的奶沫,语气平淡的说道,“请允许我直率的道明来意。”
陆寒的话说到这儿,侍立一旁的费纳耶娃弯下腰,将长条几上的银色手提箱打开,朝向卡赞尼克那一方。
手提箱里放满了绿色的美元大钞,一沓一沓的,而在钱的最上面,还有一个精致的黄色信封。
“这里有五十万美元,还有一张花旗银行开具的,两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陆寒仍旧低着头,语气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把这些钱收下,毕竟格尔曼先生的移植手术成功之后,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这些钱就是给格尔曼先生将养身体用的。”
“你还没有说清楚到底怎么帮我的格尔马。”卡赞尼克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寒,急切地问道。没错,他并不怎么在乎那些钱,但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凯恩兹教授以及他的医疗团队,”陆寒抿嘴笑了笑,微微抬起头,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他们就会抵达东京,只要格尔曼先生愿意去一趟东京,三天后,凯恩兹教授就会帮他做术前的准备工作。”
“**呢?**的问题怎么解决?”卡赞尼克问道。
陆寒再次抿抿嘴,抬头瞟了一眼费纳耶娃。后者抬手从衣领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好的纸,展开后放到卡赞尼克面前。
“这里有一份肝移植的捐赠协议,阿列克谢先生只要在上面签了字,**的问题就解决了。”陆寒说道。
卡赞尼克飞快的将那张纸抓在手里,迫不及待的看了一遍,只是在他看着的时候,原本只是憔悴的脸,瞬间变的一片煞白。
没错,这张纸根本不是病患家属同意手术的协议,而是一份黑市购肝协议,只要卡赞尼克在上面签了字,就意味着他同意对方用任何手段去攒取**了。
卡赞尼克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这个所谓的**将从哪里来,他甚至可以想到,儿子得到移植的很可能不是“捐献者”的一部分肝,而是整个肝脏。这份协议背后潜藏着的,是一幢血淋淋的罪恶,儿子康复的代价,就是有一个无辜的人将会被活生生的摘走肝脏。
守在卡赞尼克身边的老妇人,也看到了协议上的内容,与丈夫一样,这老妇人也瞬间变得脸色煞白,费纳耶娃甚至能清晰看到她的身子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阿列克谢先生,我知道你在犹豫,当然,你也有时间多做考虑,”陆寒等了将近五分钟,见一对老夫妻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道,“我可以给足够多的考虑时间,一天,一月,甚至是一年,不过,我不认为格尔曼先生还能等得了那么久。”
“我......不,我不能......”卡赞尼克哆嗦着抬起双手,嘴里无意识的磕巴着,将整张脸都捂了起来。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