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穿过宽阔的法桐大道,沐浴着昏黄的路灯光朝沈宅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内,就是席夏夜跟沈越祖孙两。
沈越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开车的是席夏夜,一路上因为顾全到沈越,她也不敢开快车,倒是将车子操控得很平稳。
“外公,今天似乎挺开心的。”
车子往前行驶着,见沈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或是偶尔看着外面不断后移的街景,席夏夜忽然低低的笑道。
听到席夏夜的声音传来,沈越微微半睁着眼睛,眯了她一眼,脸上忽然浮起一道慈祥和蔼的笑意,“外公现在啊,是越来越满意阿尘了,看到他,我就想起当年的我,还有你外婆!你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是跟你这般模样,不过她是剪着那种很温婉型的梨花头……”
说起外婆梁富华,沈越的心情似乎很好,听得席夏夜也禁不住抿着唇笑着,“外公,你跟外婆真是伉俪情深,我跟慕煜尘说过,我们都挺羡慕你们那时候的爱情,感觉很简单而淳朴,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了,不似现在,离婚率还那么高。”
“这也是看环境的,我跟你外婆那时候条件艰苦,都是患难与共走过来的夫妻,意味自然是有些不一样。你们啊,就是缺乏历练,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它需要经历一定的磨合,需要沉淀和积累。”
沈越似乎很是深有体会似的,有些感慨般的说道。
“外公,那你有没有跟外婆说过你很爱她?就感觉,那时候的你们都好……那个……”
席夏夜喜欢听沈越说起她外婆梁富华的事情,更喜欢听他们一起风雨与共携手并进的故事——
一些美好的故事,会让人深受启发,从而更加深刻的反思自己,让自己从中深受鼓舞。
席夏夜,就是这样的人。
她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
说到这里,沈越那略显苍老的脸上当下泛起一些可疑的微红,然而却是大笑着,“那时候哪里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早晚还得说那什么爱不爱的,我从来都没跟你外婆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外婆虽然没跟你说什么,但是母亲都说你也不浪漫,记得外婆说过,你第一次给她送花的时候,是一朵塑料牡丹花……”
“这事你们怎么知道了?”
糗事被拆穿,沈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几声,转头看向了窗外。
“反正就是知道了……外公,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欢我父亲啊?”
迟疑了一下,席夏夜决定还是硬着头皮试探性的问了。
席夏夜这话刚落下,沈越当下就臭着一张老脸,“当然不喜欢!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他跟我决裂的,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罪魁祸首!当年你母亲跟我断绝关系之后,我也有去找过她,如果他们诚心要在一起,我也不能不同意,当时我是希望你母亲能离开他一段时间,去国外进修,当时你外婆的身体状况堪忧,我也无暇顾及太多,只希望你母亲能接下富华,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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