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绕不过去,总教习在遇袭那天不在庄里,事后我被追杀,杀手明确告诉我,是他派来的。”
这要换以前,听说这事,老黄肯定不屑与柳寒打交道,可这些年过去,经过这些事,那些狂傲,那些雄心,那些壮志,早已灰飞烟灭。
当了数年奴隶,在挣扎中艰难求活,吃饱饭,是最大的愿望,守着干巴巴的肚子,这才发现,自己与那些村夫小贩,没什么区别。
“此外,还有,总教习,”柳寒说:“总教习从来没露真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老黄沉默了,柳寒依旧慢悠悠的说:“当然,从成立那天便谋划着出卖我们,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感觉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我们去杀人,难免有失手被捕,所以他早就算到了,我们最后的结局,所以才刻意这样作。”
“如果是这样,这家伙倒是个懂进退的人。”老黄低声说道。
柳寒没有理会他,隐瞒秘密,无人可诉,是件很痛苦的事,特别是重大秘密,今天可以说出来,这让他有放下重担的轻松。
“山庄被围剿,他事先肯定知道,但他没通知我们,只通知了总教习,所以那天总教习不在,若他在,我们至少可以突围。”柳寒平静的说:“我从潭底出来,还没出山区,就遇上了追杀我的人,那家伙的修为正好克制我,这说明什么,他早早派出了杀手,更可怕的是,他算准了,整个山庄只有我能逃出来,老黄,你有这本事吗?”
老黄沉默的想了想,摇摇头,这等本事他没有,在几百人中,算准谁能活着出来,而且这个人还不是武功最高的,这等本事,可谓神乎其神,也让人恐惧。
“我也没有,”柳寒的声音就像从荒漠里飘来的,幽灵似的:“所以,我这次回来是赌,赌能找出他来,赌他发现不了我,因为,他没见过我,还因为,这几年我的变化很大,再不是以前那个懵懂少年。”
“可你一点线索都没有。”老黄皱眉问道:“还有,那个总教习不是见过你吗,那个杀手呢?他们可都认识你。”
“对这点,我们到西都便知道了,”柳寒思索着说,这几年他的样貌变化很大,这得益于他的修炼,长期在阳光炙烈的地方,紫外线让他的皮肤变得比常人黑多了,而且这十多年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作了些准备,将相貌作了些变化,平时的举止彻底大变,他相信即便是药老现在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在西都他有个朋友,是当初在逃亡途中认识的,俩人曾经并肩作战,后来,他被征辟到西都长安任职,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这个朋友比总教习还熟悉他,总教习毕竟是总教习,他只负责总的训练,具体指导是下面的教习负责。
“西都?”老黄有点意外,柳寒没有开口,他觉着有些口干,端过水杯喝了几口水,老黄皱眉问道:“既然一点线索没有,他在暗,咱们倒可能在明,怎么找他?”
“如果没有一点把握,我就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