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父亲,母亲,”突然,廊下不远处的树影中响起一道声音,轩辕佑泽慢慢走了出来。
看着他一脸的失魂落魄,宁王妃心疼得要命,她急忙上前去,拉住轩辕佑泽的手说道:“儿啊,你可要想开一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要打起来精神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她顿了顿,抹了抹眼角的泪,又继续说道:“那个永安公主……不,是洛九卿,咱们和她没有缘份,她纵然现在再尊贵,也和我们宁王府没有关系了,儿子,你也不太难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轩辕佑泽的脸色陡然一变。
他反手握住宁王妃的手腕,“母亲,您方才说什么?永安公主是谁?”
“是……就是……那个洛九卿啊,原来只当她是洛擎天的庶女,谁知道竟然是长庆的永安公主!”宁王妃说罢,才恍然想到了什么,“你……不知道?”
她的话音未落,只见轩辕佑泽已经向一道残风一般,直奔后院的新房。
洛霓裳此时正在房中的床榻上,她说不清自己的心中到底是喜还是悲,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偏偏知道了永安公主的真实身份,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如同噩耗一般,大大的冲击了她的喜悦。
而此时的院中高高树梢上,有两个人坐在那里,悠哉的赏着夜色,吃着从厨房里顺来的喜饼点心。
其中一个人嘀咕道:“这喜饼太甜了,不符合本王的口味。”
“那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还不错,”另一个人说道。
“咦?还是你的这个味道好,果然有眼光。”
“那是自然。”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喜饼点心的味道,浓密的枝叶遮住他们的身形,他们坐于树端,却能够清晰的看到下面的人来人往。
“看,人来了。”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另一人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轩辕佑泽快步而来,院子里灯光晃动,照得他的一张脸有些扭曲。
坐在树端上的人正是洛九卿和轩辕耀辰,两个人嫌白天太过热闹喧哗,晚上便约了一起来宁王府观景儿。
“瞧,”洛九卿淡淡一笑,“这位宁王世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呢,是不是喝多了?”
“哼,”轩辕耀辰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点心立时碎为渣渣,“家伙只怕是喝得不够多吧?估计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说着,悄悄瞄了洛九卿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瞧见了吧,他后悔与你退婚呢。
洛九卿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喜饼,“你怎么知道?你剖开他的肚子看过了?”
“……”轩辕耀辰忍不住张张嘴,又慢慢的合上,这么血腥的话--她怎么想也不想就说了?
“走,跟过去瞧瞧。”洛九卿脚尖轻点,在夜色中一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到了新房的后房坡上。
屋子里洛霓裳依旧坐在床榻上,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她听到一声门响,紧接就是丫环婆子们请安的声音,心不由得紧张成了一团,带着几分喜悦和羞涩,垂着头从盖头的缝隙中看到穿着黑色锦云靴的轩辕佑泽向她走来。
“世子爷,恭喜啦,”喜婆上前一步,满脸的笑纹如一朵怒放的菊花一般,她带着那些小丫环福了福身,转手从托盘中拿起系着红花的称杆,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递给轩辕佑泽。
“出去。”轩辕佑泽接也不接,冷冰冰的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那喜婆一呆,手中的称杆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的笑容僵住。
“出去。”轩辕佑泽转过头,目光冷得像从寒潭中捞起来的刀,“没听到?”
“……是。”喜婆急忙把手中的称杆又放下,低着头带着那些丫环快步退了出去。
蒙着盖头的洛霓裳也觉出不对来,她心听喜悦退去,一丝不安如细丝一般柔韧的缠在了她的心尖儿。
她正不安着,眼前忽然一亮,她有些惊慌的抬起头,只见轩辕佑泽一脸的沉冷之色,正站在她面前瞧着她,目光沉沉如水,手中握着那块盖头,揉了几揉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洛霓裳心头一沉,手指不禁握紧了裙摆,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轩辕佑泽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眯了眼睛,冷笑着说道:“真是一张漂亮的脸,只可惜……”
他的手指用了不小的力度,发洛霓裳只觉得自己下巴上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她微微抽着气,却不敢叫痛。
轩辕佑泽看着她眼中慢慢蓄起的泪水,眼神中闪过几分厌恶,手指猛然一松,冷声说道:“休要用你这副可怜的样子来骗爷!爷就是被你这你个外表柔弱内心狠毒的女人给骗惨了!”
洛霓裳听着他冰冷的话,看着他几近狰狞的面容,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