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崔阁老,可有良策?”李漼看向双眼微闭的崔式问道。
崔式缓缓的睁开双眼,继而轻声举起杯中酒道:“太子殿下请看老臣这杯酒……”
李漼虽不知何意,但仍旧将目光聚集在崔式的酒杯上。就在几人将目光投向酒杯皆是疑惑之际,崔式轻轻的将酒杯倾斜,继而一杯的酒水全部洒落在桌案上。
“阁老这是为何?”李漼甚是不解的问道。
崔式轻轻一笑道:“当酒与皿相配之时,便让人有了欲饮的**。而当二则分立,正如这酒水洒落桌案,又有几人愿意再饮桌上残酒?”
李褒仔细琢磨崔式的这番比喻,突然眼前一亮不禁欣喜道:“崔大人之意便是在于这个‘分’字!”
崔式见李褒明会了他的意思,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老臣知晓太子殿下的顾虑之事,然而成就大事者则不拘小节,也不可有妇人之仁!”
“阁老之意……可是……”李漼有些犹豫了,似乎在顾及着什么。
“太子殿下且放宽心,无论此事结局如何,皆不会牵连到殿下身上!”崔式见李漼仍旧犹豫不决,于是只得如此安慰道。
李漼听到这句话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事情不牵连到自己便是万事大吉。而这些看在崔式的眼中却是颇感失落,若是英明果断之主,即便是不务政事也可坐稳江山。而如今这位太子殿下,可谓是恰恰相反。
待东宫商讨完细节之事后,崔式与崔从两兄弟便出了东宫。宽大的马车出了宫门朝崔府而去,一路上马车中崔式对太子的言行大失所望。而崔从也不认同兄长的观点,他倒是觉得如今的太子殿下,正是他崔家执掌国权的契机。若是太子英明果断,那他崔家岂不是永远成为旁枝?
由此可见崔从这个弟弟要比崔式有着深远的野心,然而崔式却有着隐隐的担忧。虽然这般昏而不庸的太子是他崔家更高一步的契机,但是也可能是踏向不归路的指引标。从方才转脸不认人就可以看出李漼此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
崔式将自己的想法与崔从一说,崔从也颇为认同,最后只是微微一叹:“他是一国储君我们不保他保谁,当年若不是……如今我等已然没有退路……”
“是啊,但愿为兄想多了!”崔式双眼慢慢的合上,随后又想多了什么继而问道:“听闻近日你府上甚不安宁,可有此事?”
“额!呵呵,兄长真是灵通,家中小妾近日闹得死去活来小弟也是颇为头疼!”崔从颇为尴尬的洒然一笑说道。
崔式颇为好奇的看向崔从调笑的问:“这绝非是你的作风,几十年来何曾出现后院起火之事?”
这话不提还好这一提算是说中了崔从的怒处,随后崔从面露凶色的自语道:“一直以来均是相安无事,近日还不是那个娘们的兄长被人法办判了斩刑,这几日在小弟这里可谓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处理完此事,再给她个满意答复便是……”崔式随意的回应道。见崔从半天没有言语,旋即张开眼看向崔从带有询问之意。崔从颇具无奈却又愤恨的说:“只因处理此案的乃是东都留守陈浩,并且已经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