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是风暴中心,一片狼藉。
除了昏迷的沈金玉,其余华楚雅、华楚丹几位小姐,根本就傻了一般,怔怔坐在沈金玉身旁,看着沈金玉灰败的脸色发呆。
半晌华楚芳一下子跳了起来,口中道,“这是假的罢,定是那大夫被人买通了,要害坏我们名声。一定、一定是华六娘那个死丫头,一定是她。”
华楚丹眸中闪过一抹希望,也是瞬间站起来,伸手一巴掌拍向桌子,色厉内荏地叫道,“没错,定是那贱人!一定是那贱人串通了大夫害我们!”
想到这里,她仿佛有了勇气一般,伸手去摇华楚雅,叫道,“你快去请另外一个高明一些的大夫,这个大夫定然是骗子,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华楚雅听毕,心中也催生了希望,忙对一旁大气也不敢喘的绿珠道,“没错,那定然是骗我们的。绿珠,快,去另请一位大夫来。”
“够了!”华楚枝咬着牙,目光怨恨地看向病床上的沈金玉,“大夫没有搞错,是我们搞错我们的娘亲了!她再不是过去那个能干而又守礼的娘亲,她是魔鬼,她怀了另一个男人的野种!她对不起华家列祖列宗,对不起我们爹爹!”
“你胡说,阿娘才没有这般!定是错了,定是大夫错了!”华楚丹勃然大怒,伸出手去,狠狠地掐着华楚枝的脖子,死命地摇着。
华楚枝痛苦不堪,可是却不愿意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有这么一个娘亲,今生注定毁掉了。”
华楚宜、华楚芳见华楚枝吸气越来越难,眼看着当真要晕眩过去,忙过去拉开华楚丹。
这时,华楚雅怔怔地说道,“是啊,她对不起爹爹,她红杏出墙,对不起爹爹。”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娘亲才没有背叛爹爹,定然是那大夫胡说的。”华楚丹口中徒劳地吼着这句话。
这时候,婉姨娘摇曳着身姿,满脸担心地走进来,说道,“外头的人,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
华楚雅眸光一冷,道,“你要做什么?”
“外头都说了什么?”华楚宜、华楚芳担心地问道。
“外头、外头都说夫人与人媾合,怀了野种。”婉姨娘满脸不忿地说道,若是有人目光犀利一点,必定能看出婉姨娘眸中的幸灾乐祸。
华楚枝冷不防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婉姨娘,“若不是你帮那个大夫,他根本就走不出府去!”
“哎哟,我的五小姐哟,婢妾哪里知道会是这些事?夫人冰清玉洁,婢妾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传言的。且当时无缘无故,婢妾也是怕影响府中声誉,才拦下小姐的。”
华楚枝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婉姨娘唱作俱佳的表演,冷不防一大耳刮子扇了上去,将婉姨娘打得嘴边出了血丝。
“说够了么?满意了么?”
婉姨娘瞬间哭哭啼啼起来,口中叫道,“婢妾委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要让五小姐下此狠手。”
说着又向华楚雅哭道,“如今大小姐管家,可要帮婢妾主持公道啊。”
“你鬼叫什么?”华楚宜心烦气躁,一声冷喝。
“呜呜……婢妾确是担心夫人,甚至为了证明夫人清白,又着人另外请了大夫来。呜呜……婢妾天生贱命,挨五小姐这一巴掌不要紧,只是夫人声誉要紧,大小姐快请大夫进来帮夫人号脉罢。”
华楚雅听毕,犹豫不定。
可是还没等她拿出个章程来,华楚枝却马上叫起来,“将那大夫赶走,赶出去!我娘辛苦持家,养大我们五人,怎么会偷人!”
“可你方才不是说确有其事么?”华楚丹瞪着华楚枝问道。
“怎会确有其事,几位小姐好生想一想,夫人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止?想来是没有的罢,如今竟生生被套了一顶坏帽子,怎能干休。”婉姨娘在旁哭道。
听了婉姨娘的话,华楚雅当真在心中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沈金玉不可能怀孕,于是厉声道,
“书儿、琴儿,将五小姐带进屋中去。绿珠,你去请大夫进来,周妈妈留下来照料。其余人等,跟我到偏厅等着。都记着,大夫来了,只周妈妈跟着,其余丫鬟等,全部到园中等着。”
说着,对华楚枝的喊叫充耳不闻。
丫头们听见,低着头,都退到园中去了。
婉姨娘低头勾了勾嘴角,带上帷帽,将大夫请了进来。
没料到大夫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径自进了漱玉斋明间。
周妈妈见状忙上来阻拦,可是很快又被那大夫喝退,“外头都道华五小姐手段歹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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