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了,老婆对他打牌可以容忍,对干坏事却是零容忍。
一想到老婆,翟礼让又害怕了起来,康赖孩这些货可没有一块是好姜啊,万一摸到自己家里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老婆的电话就进来了:“翟干净,你在哪儿呢?都跟谁在一起呢?”
这是老婆经常问的几句话,这样问没有什么毛病,关键是她对翟礼让的称呼,翟这个姓本来就不怎么好,翟就翟了,干嘛还要翟干净啊,翟礼让打牌经常输,大概就是因为老婆这张乌鸦嘴给咒的。
翟礼让这时候可没有心情想打牌输赢的事,他压低声音对老婆说:“老婆,你抓紧时间收拾收拾贵重东西赶紧带着孩子跑吧,有多远就跑多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回来。”
老婆问:“怎么啦?翟干净,你是不是真的被人家摘干净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人家是不是要上门逼债了?”
“老婆,你就别问了,比欠赌债可严重多了,你还是赶快跑吧,再不跑恐怕就跑不了了。”
翟礼让的老婆也是个死性货,完全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翟干净,你狗日的是不是犯错误了?”
“比犯错误可严重多了,你还是赶快跑吧。”
“就你那鳖孙样,难道还能通敌叛国?”
“别问了别问了,赶快跑吧,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老娘马上就走,但老娘要跟你说清楚,老娘可不是跑,老娘已经找好下家了,现在就带着孩子嫁过去。”
看你那死性样,还找好下家了,你给老子说说下家是谁,我怎么着也得倒贴给人家两张红票子一张绿票子吧。
一直在工业园区的黑暗角落里待到后半夜,翟礼让才敢偷偷摸摸地走了出来,但他却不敢回家,只好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康赖孩领着一帮拆迁户来到了工业园区,到处嚷嚷着要找翟礼让。
王自满悄悄拉了一下康赖孩,把他引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小声对他说:“你们找翟礼让没用,这家伙平时就不经常来,一两个月也不一定会在这里待上一天半天的,现在他做了亏心事得躲着你们,就更不可能来了。”
康赖孩迷迷糊糊地问:“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家伙没安好心,他要坑你们。”王自满说着,把昨天的会议记录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康赖孩。
康赖孩这家伙看东西真够费劲的,手里捧着会议记录,脸却冲着王自满,弄得王自满心里硌愣硌愣的。
过了一会,康赖孩突然把会议记录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骂道:“翟礼让这个狗杂碎,老子非活剥了他不可。”
王自满劝说着康赖孩:“老康,你先消消气,这件事摆明了是翟礼让在使坏,你们得赶快采取反制行动,要不然你们就被坑苦了。”
康赖孩虽然暴躁,却是个听话听音的主,他看王自满的样子像是在帮他,便着急地问道:“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王自满说:“唯一的办法,就是领着人到市政府门口去闹,去的人越多越好,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你现在就赶快回去,召集人赶到市政府,过一会就是上班的高峰期,你最好能把市政府门前的那条路给堵了。”
康赖孩很听话,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清早的,好多人还没有起床,康赖孩拿了一个小喇叭,沿街叫着,不大一会,人家全都从家里出来了。
听康赖孩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伙都激动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连脸都顾不上洗一下,跟着康赖孩就来到了市政府大门口。
康赖孩指挥着大家把大车小辆摆放在了市政府门前的那条道路上,把道路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会功夫,道路的两个方向就塞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车辆。
大家一看这种架势,都明白这帮人是专门来市政府闹事的,着急上班的呢,赶快想办法绕道走,自由闲散的呢,就留下来看起了热闹,还有人加入了闹事的队伍呐喊助威。
康赖孩带来的人大概也就二百多,现在看上去,像是有了五六百人的队伍。
李松林的车也被堵在了路上,他对秘书罗继峰说道:“小罗,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罗继峰转了一圈就回来了,钻进车里战战兢兢地对李松林说:“李市长,不好了,好像是在搞暴乱。”
“暴乱?”李松林也吓了一跳,“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搞暴乱?”
罗继峰说:“具体都是些什么人还不是太清楚,我看了一下,总人数至少不低于两千人,你看要不要跟公安局的连剑锋局长打个电话啊?”
“赶快打,让他马上派警察来,实在不行,就把防暴队和武警统统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