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说道:“最近挺忙,一直没联系过……怎么?他不是就在你们银行吗?”
“他……辞职了,我找他有点事,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看看他?”
“辞职?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辞职了?你说现在吗,我不在市里啊,要不这样,我把他的地址和手机号码发给你……我明天才能回来……”
“好吧,我自己去找找他……对了,他是不是本市人?”
“不是,他是转业之后留在本市的,其实他的老家在北方呢,不过好像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
“那他是在这里租的房子吗?”
“是呀,姐,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等你回来再说吧。”
韵真放下手机,心里就有种急迫感,既然他在本市失去了工作,而这里又没有什么亲人,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这件事自己知道的也太晚了,如果他真的走了,那自己这个人情就算欠定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韵真一看,正是李明熙发过来的短信,只见上面写着秦笑愚的地址:开发新区,和平东路8号木材厂家属院东区10栋三单元602室。
开发新区,和平东路?开发新区知道。可和平东路没有听说过,并且开发新区距离市中心差不多有20多公里,没想到他住这么远。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韵真连着拨了两遍号码,结果都显示对方没有开机。不由一阵沮丧,也许是真的走掉了,这个城市留给他的只有忧伤。
不行,不亲眼去看看心里不踏实,也许他丢掉工作后心情不好,不想和外界联系呢,这是常有的事,况且,他又是那么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韵真不再犹豫,马上就换上了外出的衣服,临走之前还从抽屉里抓了一叠钱塞进手提包里。徐萍见自己的上司匆匆忙忙地从里面冲出来,马上站起身来问道:“行长,你这是要外出吗?”
“对,让司机在楼下等着……”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吩咐道:“对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的密码忘记了,你去电脑城找个解破密码的高手,约个时间去我家里试试,只要真有本事,帮我解开密码的话,我情愿多给点钱……”说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银行大楼。
根据银行的统一配置,韵真的车是一辆奥迪a6,并且配有专门的司机。不过她只在出门办公务的时候才坐这辆车,上下班或者办私事都是开自己的那辆本田。而其他的副行长不管公事还是上下班都是开着银行的车,就跟自己家的车差不多,只是一般都是自己开车,不要银行配的司机。
因此,韵真的行为在这些副行长之中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为此还招来一些非议。开始的时候,她对这些非议还耿耿于怀。怎么自己不占行里的便宜反而成了议论的对象,而那些整天吃着行里喝着行里恨不得连内 裤都发的人反而还振振有词,这世道简直是颠倒了,连最基本的是非观念都被扭曲了。
有一次她在父亲刘定邦面前发牢骚,诉说自己的委屈,老头怜悯地看看女儿,叹口气道:“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些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如果你想鹤立鸡群就必须有绝对的权威,否则就要遵守体制的规则。你知道大雁为什么能够混在鹅群里吗?因为它明明能够高飞也不飞,让鹅相信它们是同类。”
“所以时间久了它就彻底不会飞了,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鹅。”
韵真虽然对父亲的这套处世哲学并不赞同,可看看自己周围的世界,不正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吗?不过,她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我行我素,继续开自己的车上下班,坐银行的车办公务,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别当着她的面就假装没听见。
没想到今天她自己也违反了一向遵守的原则,办私事用了公务车。看来什么时候都有例外,在坚持原则的同时又不失灵活,这才是一个领导必备的素质。一味地坚持原则容易陷于僵化,过于灵活就会丧失立场。
韵真一边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一边钻进车里。
“刘行长,去哪里?”
韵真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叫李军,今年才二十五岁。话不多,车开的还不错。
“小李,开发区有个和平东路你知道吗?”
“知道。”
“那里有个木材厂家属院?”
“对,知道,我们行有个储蓄所就在那儿……”
“好,就去那儿。”
!!